哭過,傷心過,自導自演的一場戲,怎能有始無終,再次笑顏綻放的文墨兒,讓眾人心中一鬆。眾人也僅僅就是,文豪,月月和今一了。月月獻寶似得每日變得花樣,換著心思,做些墨兒喜歡糕點菜式。文豪也是日日前來探望,直到墨兒要入睡才回屋。今一更甚至,幾乎算是步步不離了。
“小姐,你真的想通了嗎?”今一在一旁研磨,看文墨兒提筆又放下,放下又重新拿起,猶豫不決的樣子。微微一笑,“今一,在你眼裏的我是什麼樣子的?”今一那輪廓分明,猶如雕塑的冷顏,直直立在一旁,即使僅僅是研個墨,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然氣質也是令人不敢直視的。“小姐,指哪方麵?”
文墨兒又將拿起的毛筆放在硯台上,“今一啊,我們相處有兩年時間了吧?”“嗯。”他不知墨兒問這些何意,隻是應著。“其實,今一啊,你沒必要一直喊我小姐啊,我老早都跟你說過,不要這麼稱呼我,你偏不聽。我就感覺你在折我的壽一般,每聽你喊一次,我就汗顏一次。”
今一那墨黑的眼眸起了絲絲漣漪,但轉瞬又遮蓋過去。一直未停歇手上,磨墨的動作。今一的手指白皙細長,隻在掌心有一層薄繭,必是練武造成的。可保養卻極好,色澤溫潤,骨節分明。執著墨錠緩慢而均勻的在硯台上磨著,看著都頗賞心悅目。
“小姐何處此言?”不動聲色依舊如常,隻有他這般挑戰文墨兒的權限。“不管,從今天起,你就隻呼我的名字,要不你就不要叫我。”任性起來的文墨兒,今一又能如何。“墨兒。”名字喚得極是順暢,估摸著早就在心裏念上千萬遍了。文墨兒又豈會注意到這些,隻興高采烈的說,“這不叫的蠻好,就這樣子了。”
說完,又拿起那放下無數次的筆,思索著又轉向今一。“今一,雖然我從沒問過你的來曆。可是我知道,你定有不平凡的出生。你的談吐,武功,樣貌,修養,很多很多的東西,都是那麼與眾不同。看在眼裏,我知道,有一天,你遲早會離我而去。我很難想象,在一起相處了兩年的我們,這麼分開,會是怎樣的場景。所以,今一,答應我,若你要離開,不要讓我知曉。悄悄的,可好?”
今一那緊抿著的薄唇,顯出他此刻內心的隱忍。他是有著太多故事的人,他的到來,是那般不經意。所以,墨兒希望他離開時,依舊是那般不經意。
“墨兒,你若信我,我今一可以立誓,我若離開,終一天,我會再回來。”省略了那一句,隻在心裏默默念,為了你,我一定會回來。“今一,不要隨便立誓,你有你的天地,我不該把你這麼優秀的人困在我身邊的。有著這回憶的兩年,已是很大的滿足了。”這個笑容是溫暖舒適的為著今一綻放,她真的很知足,有著今一兩年來寸步不離的保護。也許,今後她會不習慣,但是她會努力變得更強,保護好自己,不讓所有關心她的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