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襲襲,桂花林簌簌搖曳。那清香越發濃烈,似乎在預兆著什麼。夜···悄悄臨近。
“小白姐姐,你跑哪兒去了。主子找了你好久,這會兒宴會都開始了,主子讓你快尋了她事先吩咐的東西送去呢!”
小白剛到狐後寢殿,就看見一群仙婢慌慌張張地到處亂走,好像在尋找什麼。還是雪兒眼尖,事先瞧見了門外站著的小白,就像尋著救星一般跑了過去,臉上的焦急這才舒緩了很多。
狐後素日最信任的就是小白。因為這小白姑娘不僅聰明伶俐,最會察言觀色,又和狐後情同母女。雖是狐後的貼身侍婢,但就算說她是狐後的小女兒也不為過。
狐後雖然心思縝密工於心計,但生活大大咧咧迷迷糊糊還愛忘東忘西,就連自己藏的東西隔日後就會忘記,甚至走個平坦的大路都會把自己摔得三日下不了床,於是小白的謹慎細心就是狐後最好的幫手。而狐後又常常愛玩“我不說話你來猜”的遊戲,所以小白的聰明伶俐毫無疑問最得狐後的心。
但任誰都看得出來,狐後是單純的寵溺喜愛著小白。
再說這向來不與人親近的狐後之所以這次要宴請貴客,是因為三千年前無意間尋得了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要交予狐後的幹爹爹。
而據說她的幹爹爹在萬年前就已經不知所終,這次卻又再現身,狐後才得急急忙忙要將這物獻給幹爹爹,以免她的幹爹爹又突然失蹤,再等個白千年的她就真得忘了這玩意兒的存在而誤了她幹爹爹的大事。
狐後將這東西藏於一個隻有天知地知,她知小白知的地方,但估計她是忘了所以才需要小白這倒黴孩子把那玩意兒給找出來吧。
小白無奈的搖了搖頭,拍了拍雪兒的肩膀示意她安心,便直徑進入狐後寢殿的內宮,不一會兒出來後,手裏就捧著一個小小的木匣子。在吩咐了眾位仙婢一些小事後,這才攜著雪兒捧著匣子朝宴客的聚錦殿走去。
聚錦殿。
富麗堂皇的聚錦殿實際上以千多年未用了。因為狐後不喜與人往來,又因狐後懶散的性子所以這聚錦殿就一直是閑置著的,而若不是今次,恐怕這殿就算是徹底廢了。
站在門外悄悄往裏看去,一襲白衣芳華麵容姣好的狐後正端坐於主位。
雖是端坐,但仔細看去就可察覺出狐後眼神中毫不掩飾的困乏與不耐,但依舊坐得筆直,同那坐於自己身旁席位上慵懶的紅衣男子相互說著客套話,卻完全冷落了右側兩席位上坐著的一男一女,隻當他們不存在,而他們也豪不知趣的同對麵席上一幹青丘的其他主子自顧自吃喝閑談。
這麼一出,不過是做戲。
看那殿上兩旁站立著的數十位侍婢,都是由那三位客人帶來的,而其中就有那麼一兩個,怕是來路不凡吧。
狐後心中叫苦,這小白若還遲遲不來,那這出戲還得演到什麼,真讓人惱火。但表麵上還是儀態大方,淡淡微笑著同赤淵說著話,心下卻穿來一音。
“主子恕罪,小白來遲了。”
狐後大喜。這是她與小白特修的密音術,兩人可在五百米內用心聲對話,而旁人不易識破,為的就是以防萬一於重要時刻。
“你這貪玩的丫頭,害我在這兒受了大半天的苦,東西可有拿來?”狐後舉杯啜了小口碧青酒,聚神問去。
“拿來了。”門外小白同青丘的一幹侍女站在一處,候著狐後喧傳。
“這宴也差不了,禾家兩位公子小姐怕也等得不耐煩,本後這就不再多話了。來人啊,將寶物送上!”這會兒倒是想起來還有兩位“跟屁蟲”一般的人物,讓他們做了黑臉,這才命人獻上寶物。
小白理了理裙上的衣皺子,打開木匣子後將開了蓋的木匣捧在手心,頷首低眉做卑恭樣進入大殿。一時間,殿上那些大人物的眼光齊聚於小白姑娘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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