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廳上,隻見那女主人接受著眾人的寬慰,哀傷的臉色中難受地浮起笑意,而站在一旁的二王子,倒是吸引了雲初晴的注意。
原來他就是今天在靈堂中的神秘男子,也不知道南靖池是不是認識他……
“這位小姐,夫人想見見您,請跟我來。”
正出神之際,一旁的侍從忽然走到身旁,開口道。
秀眉微皺,看向那位被人群包圍的女主人,目光空洞,仿佛聽不見身旁的聲音,又似乎在聽著這角落裏任何一處聲響。
雲初晴站起身,跟隨侍從走向他們,這時,這片人群臉色微微浮起異樣,畢竟這樣一張東方麵孔出現在這裏,確實讓人奇怪。
“大夫人,請節哀。”
“這位是,雲初晴小姐?”
垂下的眸子依舊沒抬,淡淡地笑了笑:“是的。”
她話音一落,眼前這位夫人沉沉的臉色微動,似看到了什麼不想見到的東西,卻不得不逼迫自己的麵對。
而這時,站在一旁的二王子忽然開口道:“雲小姐怎麼一個人,不見南靖池上校?”
聽到這話,四周議論的聲音瞬時壓下,所有人的目光“唰”地都盯在了雲初晴身上。
大名鼎鼎的南靖池,好事不知做過什麼,樹敵倒真是不遺餘力,專挑大骨頭。
雲初晴磨了磨牙,臉上依舊保持謙和的笑意,“他一貫喜歡把別人扔下不理。”
“我聽說,南靖池已經被革除上校的職位。”大夫人臉色冷冷地看向雲初晴,反問了句:“是嗎?”
雲初晴心裏歎了聲,看來他被革除軍職這件事,真是讓仇者痛快,明明知道還非得要她來承認一次,無非是想羞辱人罷!
“是,所以他現在不叫南上校,在軍營裏,大家還是習慣叫他長官。”
“他既然被革職了,怎麼還留在軍營?”
雲初晴嘴角微勾,“他既然被沒有了軍銜,你們怎麼還邀請他來?”
大夫人眼眸一睜,盯向雲初晴,卻見她微微欠身,“今天是大王子的喪禮,南先生雖與他沒什麼交集,但我想兩人之間並不陌生,隻可惜,還沒過麵……”
她話說到這便故意停下,眼神淡定地看向大夫人。
一時間,整個大廳的人都被這能說流利敘亞利文的東方女子吸引,可這話語裏的暗潮湧動,卻不愧是東方人。
——
沈淮牧拿著地圖,借手電筒的光觀察起附近的情形,以手勢為令,身後跟隨的親兵便迅速隱藏在叢林裏。
就在剛才,他收到南靖池最確切的指令,裏外監控玫洛莊園的西門,部署直至後山的這段距離。
這時,通訊耳機響起,沈淮牧壓低聲音道:“長官,一切準備完畢。”
“把我剛才放到你左襟袋裏的銀蓮花拿出來。”
沈淮牧趕緊摸索了下,隻聽耳機那邊繼續說道:“玫洛城堡內沒有種植五葉銀蓮花,但這三天的喪葬禮上卻需要大量新鮮的銀蓮花,從城堡的地理位置來看,隻有西門這裏通向的一座山上,能供城堡的奴仆大量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