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靖池劍眉一凝,“既然城牆無堅不摧,是怎麼被攻陷?”
“當時在位的國王聽任一位臣子,不要等到兵臨城下,而是禦敵於外,事實上卻犯了無法彌補的錯誤,沒有城牆保護,敵軍輕而易舉滅掉敘亞利軍,並大肆掠奪。”
說到這,沈淮牧語氣漸漸落下,氣息有些沉重。
當初,南靖池抓獲敘亞利教皇,剛巧用的就是引蛇出洞的戰術,既然城堡機關重重,那就將目標引出,再一舉傾巢。
而此刻,沈淮牧隻覺後脊發涼,他們正身處於這座陌生的城堡裏,正如這古老傳說敘述的那樣,隻要有城牆的庇護,敘亞利就是戰爭中的王。
“長官!我們觀察過,城堡四周監護嚴密,有一個主門,一個後門和兩個側門,都被看得死死,這次他們引我們進來,難道是……”
“這群西方人倒是學會翻起曆史書了?”南靖池冷笑了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堅固的城都有被攻陷的一天,怕什麼?”
“那這副圖,就是他們來恐嚇我們的?但是長官,現在他們把我們引進城堡,如果是要為T報仇的話,應該早就動手了,為什麼還要留你在這裏三天,並且煞費心機地試探?”
“這不是試探,這是在試藥。”
南靖池看向這沉下的黃昏,夜幕點點升起。
“殺人,多簡單,多愚蠢。T受的折磨,才是他們想要施加在我身上的利刃。一個人不吃不喝,可以熬過三天,而這三天,也是T從俘獲後,到放出死亡訊息的時間長度。”
聽到這,沈淮牧隻覺一股森然交雜著緊張的情緒燃氣,“不管他們用什麼手段,我們贏了一次,接下來,也一定不會讓他們翻身。”
南靖池沉了沉氣,道:“今晚是晚宴,你們按照我說的去做……”
房間內。
厚重的窗簾隔住窗外的光線,而雲初晴心裏有些懼怕牆裏的監控眼,想著光線暗點,他們大約會看不清楚。
隻是愈到這黃昏和夜幕交替的時候,人就會愈加感覺到困乏,沒有精神。
待南靖池掀開窗簾走入房間時,隻見那沙發上,正斜躺著一道嬌小的身軀,眉眼寧靜,舒緩,將他心裏的沉重一點點包柔。
半蹲下身,抬手握起她的手,唇角不由笑了笑。
這世上,有一種人,讓你握起她的手,便不想再放開……
秀眉微皺,惺忪的雙眸睜開,本就沒睡沉的,此時見南靖池就近在眼前,不由抬手按了按額頭,才發現,手被他包裹。
雙眸微微漾開疑惑,旋即,心頭帶起的跳動,一點點震著她的神經。
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一睜眼就看到那個人,像是他握住你的手,如你所願。
光線昏暗,他的目光卻似黑曜石般閃爍。
雲初晴咽了口氣,雖然他這樣自己很開心,不過……
“南靖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要求我?”
南靖池:“……”
收回視線,嘴角卻笑意漾開:“我隻是想起,很久沒見你睡覺時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