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明菲起床的時候,室內已經沒有了秦君的身影,想來他是去早朝了。
她心情極好地穿衣起床,然後在室內鋪了一條軟墊,練習《鳳舞九》的瑜伽動作,順便等著秦君回來一起用膳。
而另一邊,早朝剛退朝,太子與左相、以及大理寺卿劉贇便被內侍請去了禦書房。
莫未然與秦君心照不宣,皇上召見他們,應該是為麗嬪弟弟的事。
果不其然,三人進入禦書房行禮過後,皇上便不入主題。
“太子、秦相、劉愛卿,昨日大理寺審的斬首案,你們三人可知曉?”
劉贇首先行禮答道:“回皇上,昨日斬首案,是臣審理。”
皇上沒接話,而是看向莫未然與秦君,沉聲問:“太子,秦相,你二人可知曉?”
“兒臣知曉。”
“臣知曉。”
莫未然與秦君答道。
誰知,皇上卻一拍桌案,有些微怒,“大膽,劉贇,你可知兩日後是什麼日子?居然敢在那日見血,你是想官職被削、還是鋃鐺入獄?”
劉贇趕忙跪下行禮:“臣不敢。”
皇上訓斥完劉贇,又訓斥莫未然與秦君:“你二人也忘記了兩日後是什麼日子不成?”
“父皇,兒臣的錯。”莫未然抱拳行禮,道:“兩日後是悅兒一歲生日,確實不得見血,兒臣會讓大理寺改斬首的日子,絕對不會讓悅兒生辰日見血。”
“臣的疏忽。”秦君也行禮道。
確實,兩日後是悅兒的生辰之日,可不能見血。
“那姓吳的子犯了什麼罪?讓你們三人都這麼憤憤不平?一定要處以極刑!”皇上道。
“他犯了大的罪,誰求情都沒用。”莫未然看了皇上一眼,眼神有些怪異,道:“父皇,此案證據確鑿,任誰求情都不能法外開恩。此事,你就不要管了,兒臣心裏有數。”
麵對兒子的目光,皇上總覺得兒子的似乎在笑話他昨夜歇在麗嬪宮裏,他有些底氣不足。
秦君也淡淡道:“他動了不該動的人,死對他是開恩,否則他將生不如死。”
皇上皺眉,問:“他動誰了?”
莫未然眉毛一挑,道:“悅兒她親娘。”
“什麼?”皇上大吃一驚。
莫未然點頭:“就是您聽到的那樣,他劫了明菲的色,想對她動手,被我救了。”
“是臣及時趕到,救下明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秦君道。
若是旁的事,功勞他也就讓出去了,但關於自己女人的這事,堅決不能讓。
皇上:“……”
這畫風有些不對啊!
他道:“那吳子真犯了這麼大錯?”
跪在地上的劉贇道:“回皇上,並非是明大姐一人,還有海外伯爵尤麗絲姐,更有許多京城的良家姑娘被吳糟|蹋。”
“豈有此理!朗朗乾坤,居然有如此敗類。”皇上並非是耳根子軟的昏君,聽到這三人的如此法,他也算是明白了,那吳姓子的死罪是在劫難逃了,縱使他們誰都不插手此事,那護短的明老頭也不會放過吳子。
他沉聲道:“行了,此事朕已了解,你們找個時間,行刑便可,但必須在悅兒生日宴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