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遷笑了,她沒想到葉銘會說出這樣的話“你怎麼這麼說你的朋友?”
“唉...你不知道,我這倆朋友從小父母雙亡,身世淒慘,想到這,我都不由落淚。”葉銘悲傷開口,眼角還真擠出兩滴眼淚。
“好你個葉銘,我跟你沒完!”後方原本平靜的王恒又再度爆發。
而葉銘乘此時機開口給雪遷“解釋”道“雪遷姑娘,您看吧,他倆的瘋病又犯了!”
“你說的是真的?”雪遷見葉銘說得如此真摯,不由遲疑起來。
葉銘不禁悲歎“唉...他倆從小就沒爹疼、沒娘愛,一直都是露宿街頭,敢與狗爭食,生活比乞丐還淒慘。受盡世人譏諷與唾棄,最終讓倆人內心扭曲,還染上了瘋病,所以——他發瘋,我不怪他!”
雪遷沒有開口,已經被感動了,水靈靈的大眼睛紅彤彤的,如同要落淚了一般!葉銘不由吃疑,懷疑雪遷是不是裝出來的,還是真有如此單純...
不管如何,葉銘知道自己還得加把火候“你看淩巡,他就是思念成疾一夜白發,父母下土之時,他哭紅了雙眼,如今都還未恢複!”
雪遷隨葉銘指向看去,發現還真和葉銘所說那般——白發紅眼。
“你再看這張相片,王恒原本是個大胖子的。但就是因為五日前,我無意間提及‘父母’一詞,讓他茶不思飯不想,如今消瘦至此!”葉銘拿出一張相片,是王恒曾經的素顏。
雪遷看了看相片,再看了看如今“犯瘋”的王恒,眼神露出憐憫。
“他倆不過是犯了瘋病的可憐人,剛才過失也是難以自製,你難道如此鐵石心腸不肯原諒他倆?!”此時葉銘突然強勢質問,雙眼憤怒,如同雪遷做了人神共憤的事一般。
而後方一直關注他的眾人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沐陽心中更是感歎“前輩,果然不愧是前輩!”
“我——”雪遷張口語言,感覺自己剛才做得的確不對,怎能和犯瘋的病人較勁?而且對方還如此可憐。
想到王恒與淩巡的可憐身世,雪遷同情心不禁泛濫,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雙眼通紅的道歉“對不起,我...我剛才不知道他們這麼可憐。”
“唉——”葉銘一聲長歎,臉上露出惆悵與無奈“你無需給我道歉,隻需要原諒兩人過失即可,他倆···真的很可憐!”
“好!我這就去給他倆道歉。”雪遷擦盡眼淚,抬步就走。
葉銘當然是連忙將其拉住,他的目的可不是為了這個“咳咳——姑娘千萬別去,你剛才也看見了,王恒瘋病犯了,連我這個摯友都是又踢又踹,如今他已經已似人似狗,你去會被咬的!”
雪遷被葉銘嚇住了,舉足無措間,不禁搖起葉銘臂彎“那怎麼辦呀,你快想想辦法呀!”
雪遷向葉銘撒嬌,這一幕讓所有人呆滯,不僅後方的王恒等人發傻,赤霞宗的弟子也不禁犯傻。
雪遷可是宗主的弟子,前段時間還傳言,中域某一大家族的嫡係要與她訂婚,聖境強者親自帶著賀禮前來拜宗,不過她卻是不屑,更言辭拒絕!
而這樣的女子,居然會在一人麵前撒嬌,怎麼可能?
“其實姑娘不用如此,他倆雖情有可原,但畢竟有錯在先,您無需道歉!反而應該我替他倆向你賠不是...”葉銘一臉慎重,臉上露出大義,但又不失風度。
“你這人真好,攤上這樣的朋友居然也能不離不棄!”雪遷也注意到周圍人的目光,不禁臉頰羞紅的鬆開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