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掌來不及撤回,“嗡”的一聲,一口銅鍾就轟擊在了巨妖掌之上,並化作陣陣淩厲的音波在妖掌背上四下蔓散。
“嗷…”狐妖一聲驚吼,銅鍾的轟擊力度加上音波剝皮抽筋般的蔓散一下子將它凝聚出來的巨掌給打散了,狐妖怒吼著將一條血跡斑斑的狐尾往雷鳴山身上一抽,“啪.哢!”雷鳴山腰間傳來一聲骨折聲後,整個人連鍾一起被攔腰拍飛。
“叮…叮…咚…”
一陣急促的琴聲響起,卻是一直未出手的紅花婆婆彈動了琴弦,琴聲如刀鋒,連綿不絕的追劈向四處躲閃的狐妖。
“趕緊動手!”眼看狐妖被琴聲刀刃追殺的四處逃遁,使長鞭的黑寡婦一聲嬌吒,朝狐妖逃走的方向疾跑兩步,一躍跳飛,同時手中長鞭‘啪’的一聲甩出,用極其刁鑽的手法向正在向左右躲閃的狐妖狠狠鞭打而去…
“咻咻咻…”
使用暗器的那名死囚邊跳閃邊尋找合適的位置將綁在腰間的一排金錢鏢狂風暴雨般急發向狐妖發去…
剩下的一陣香和另一個死囚見到也各自使出自己的絕活,紛紛朝著躲到狼狽不堪的狐妖再去攻去,隻是不敢靠得狐妖太近…
“嗷,可惡的人類!”狐妖本身就受傷,加上現在被幾人當殺父仇人般追殺,恨得忍不住強行停住了東躲西閃的身子,一咬牙,猛朝甩到頸脖上的長鞭一拉,頓時將淬不及防的毒寡婦拉到了身邊…
“叮..叮…”
兩道琴聲音刃毫不留情的劈進狐妖本來就受傷的雙腿。
“死吧,人類”狐妖顧不得痛,鋒利的五爪一下子插進拉過來的毒寡婦胸膛裏,頓時將黑寡婦的胸膛穿了個透。
“一…起死…”毒寡婦淒慘一笑,兩隻藏在兩袖間的大頭毒蜘蛛‘嗖’的一下子躥到狐妖受傷的傷口上,一口咬了下去,烏黑的毒液剛注射進狐妖身體,一隻雪白的狐掌‘啪’的一巴掌將兩隻毒蛛拍爛個透。
“嗷…”就這一個停頓的時間,幾把飛鏢,數道琴聲音刃又劈在了狐妖雙腿上…
“崩岩手!”一死囚趁著狐妖腳上受傷跌到的時候,猛的一用勁,使出渾身罡氣將腳下的一大塊地麵崩裂,巨力之下,一塊巨石被震飛而起,再被這死囚雙手一甩,巨石便像被拋石機拋出一樣,帶著‘呼呼’的破風聲砸向了狐妖。
“住手!”
忽然,場外一個帶著幾分童音的暴怒聲響起,一條人影如鬼魅一般飛進格鬥場,‘轟’的一聲將飛向狐妖的那塊巨石轟落。
“誰?”
不但那名死囚怒氣衝衝的朝著闖進來的那人看去,就連場外看得入神的觀眾們也忍不住麵帶不滿的看著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少年。
那人自然就是問天,不過就連問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會發怒的闖進來,狐妖剛一開始出現時,賽場內就傳來一陣莫名其妙的焦慮.無辜.憤怒.絕望.不甘和一種很強烈的牽掛感,尤其是這種牽掛感竟和他在牽掛溫柔的感覺幾乎是一樣的,而問天發現這種傳到他身上的感覺竟然是從狐妖身上發出的,這不禁讓問天感到十分的驚訝。後來隨著這幾種情緒越發強烈,問天竟不能自已的一下子闖了進來,並將拋撞向狐妖的那塊巨石給轟拍下。
問天的闖入,令場內場外一下子驚靜下來。
“唉!”一聲歎息從問天脖子上的項鏈傳出,“知道為什麼精族要遠離各族,避於塵世嗎?就是因為身上既流淌有人族的血脈,也流淌著獸族的血脈,妖本是獸,而人和妖自古就是互相仇視的對象,人.妖相殘時,精族人受到先天血脈感應的影響,易做出一些兩邊不討好的事,所以來了個眼不見為淨的決定,就是遠離塵世,現在你自己看著辦吧!”雷尊的話剛落音,雷鳴山那大嗓門就吼了起來…
“小子,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這可是人類的天敵-妖,難道你要與妖為伍,殘殺我們人族?”這話一出,場內所有的人都盯著問天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