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後花園時,頓時,一陣低轉哀鳴的琴聲悠悠的傳來。
果真有人在此彈奏,我抬起眼,尋著琴聲飄來的方向走去。琴聲中充脫了一絲難言的憂愁,聽著到這聲音,即可想得到彈琴的人內心那深深的悲哀和幽怨。
我聽了之後,本就憂結的心,更加傷感起來。不免感同身受。
花園因為無人管理,很早就荒蕪了,四周雜草叢生。在花園中央位置,矗立著一座涼亭,一個身穿輕裙的少女,正背對我這個方向兀自坐著。
她的背影很美,香肩如削,長發飄飄,單單隻看到背影,就覺得少女是那般的超凡脫俗,但在這萋萋的荒園中,又有這淒婉悠揚的琴聲相伴,這背影看上有著落寂孤單。
聞著這琴音,我不由得心神俱醉,也不知她彈奏此曲,是為誰哀歎為誰思?在這一刹那,我卻突然感覺到,此時,眼前這位少女的心境,竟與我一樣的孤獨寂寞。
隻是相對於我來說,卻又更多了一份彷徨無助。
琴音逐漸低沉,像九天落下的雲彩,緩緩徐徐的消失了,直到聽不見。輕裙少女一直端坐不動。
纖纖玉手一抬,放下手間的琴弦,輕輕的搖了搖頭。
見此,我心有所感,頓時就忍不住也是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雖然聲音很輕,但少女卻聽見了,轉頭望來,四目相對,她臉上現出意外之色,我露著淺笑朝她笑了笑:“好,又見麵了。”
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昨日所遇的無名婢女。
她臉上的吃驚轉瞬即逝,朝著周圍警惕的望上一眼,隨後收起古琴,匆匆離開了。路過我的身邊時,朝我點了點頭,然後快步消失在園門口。
我凝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頗有幾分悵然若失。
罷罷,回房睡覺。
我剛出了後花園就下起了傾盆大雨,我也沒躲,就在這雨中溫走。周圍路過的傭人都驚訝的望著我,低聲討論,卻不敢靠近。隻有老管家打著傘跑了過來。
“王爺你怎麼有外頭淋雨啊。”
“沒事,就是想洗一洗。”我若有所思的說道。老管家哦了一聲道:“你想洗澡的話,我現在就去叫人備水。”
我笑了笑,腳步加快。徑直就出了王府,老管家在後麵追趕,硬是沒能追上。
府門口栓著一匹白馬,我跳上去,就駕著它快速朝東奔去。大雨磅砣,路上行人很少。我暢通無阻一路跑出城。
在王府附近的酒樓上,一個戴著鬥笠的男人從一邊收回目光,對桌邊的另一個人說道:“想不到這麼快就如找到機會了,回去告訴主人,皇甫濤已經出城,是否截殺!”
跑到半路,我望著兩邊的分岔路口,拐角尋著一條鄉間小徑而去。
跑著跑著,這胯下跑得正歡的馬兒不知道哪條筋不對,突然驚嘯一聲,前蹄一揚。猝不及防之下就把我摔了個倒栽蔥。
接著,這馬就撒蹄子轉眼就跑不見影了。
“你妹……”我差點沒破口大罵。刀哥就是心中不快,想騎馬出來散散心,你這貨居然一點麵子都不給。簡直要氣死我了。
哎呦,我的菊花,摔得可真疼。我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朝著周圍望了一圈。荒山野嶺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兒來了。
我拍了拍額頭,這回可完蛋了,這大雨嘩啦啦的下,別說回去了,我連找個躲的地方都沒有。
呼呼。
一股奇怪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我抬起頭望了望,這聲音並不是風聲。而是一種爆鳴聲,像炸彈在地底悶炸所發出的一樣。
我立馬意識到不對,趕緊趴下,正好剛才摔了一身泥,現趴在地上,連影也瞧不出。趴好之後我順手埋了一顆偵查守衛。
不多時那聲音越靠越近,連周圍的樹木都被吹得往兩邊倒。我感覺我這一片地方,落下的雨滴都被一股強大的給旋轉飛開。
通過偵查守衛,我望見兩道身影從遠處飛來。隔近一看,是兩個女子。其中一個一身黃裙,神聖不可侵犯,宛若墜落凡塵的仙子。而另一個則一身紅裙,嫵媚動人妖豔四方,猶如居身魔界的魔女。
無一例外,這兩個女人長得都十分漂亮,眉宇之間隱隱還有幾分相似。
我低頭死死趴著,即便現在心裏頭很緊張,但是我連大氣也不敢粗喘一下。媽蛋,這兩個神秘女人打起架來,簡直就是天崩地裂的節奏啊。
轟隆隆的炸個不止,其中一個嫵媚女人抬手一抓,地上成片成片的大樹就連根拔起,就像抓著一顆石子那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