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支離破碎的家(1 / 2)

當年的事情還記憶猶新。記憶再一次侵襲而來,它如此清晰,一幕幕是電影般重新。

那年我才十二歲,那天是陰天,天空烏雲密布,仿佛正預告著什麼,一直在心頭壓抑著。

不知為何,爸爸和媽媽大吵了起來,我不明所以,我也不知道我能怎麼做,隻知道哭,可是他們並沒有休止的意思,反而越吵越凶,家裏能摔的都摔了,能砸的都砸了,乒乒乓乓的聲音充斥著我的耳朵,我的哭聲被掩蓋住了。

也許是吵累了,亦或是心累了,他們終於停止無休止的爭吵。

我以為這場爭吵就這樣結束了,然而卻並沒有,媽媽流著淚進了屋,拿著早已收拾好的東西,提著行李箱便出來了。

看見我,我看著她複雜的神情,悲傷而又溫情的對我說:“詩妤,對不起,媽媽,要走了,以後不能陪著你了,媽媽不在你身邊,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我流著眼淚,傷心悲痛地望著媽媽:“媽媽,可不可以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小妤好不好?”

可是她卻無情地搖搖頭說:“對不起,小妤,媽媽不能陪你。”我看見一滴淚從她眼角滑落,那是不舍的淚。

可是,她站起身,徑直往門口的方向去了,沒去看爸爸的眼神。我迫切望著爸爸,希望爸爸可以留住她。

“你真的要走嗎?”爸爸目光有些複雜地望向媽媽。媽媽停了一下。

然後,我看見媽媽堅定的點點頭,徑直走出門去了,走的是那樣堅定,沒有一絲猶豫。我去追,爸爸卻緊緊地抱住我“小妤,記住從今往後她不在是你媽媽,她已經不要你了。”

“不會的,媽媽不會不要我的。”“不,你媽媽不要你了。”

我掙脫爸爸的束縛,衝出去,對著媽媽的背影喊:“媽媽,媽媽……”

我看見她有那麼一秒鍾的停頓,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媽媽,我恨你!”我聲嘶力竭地喊。

終於我頹廢地坐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像個乞討的孩童般,無依無靠。

下雨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灑落,在雨中,朦朦朧朧中看見她上了一輛車。淚水傾瀉,終於最後我無力暈倒在雨中。

晚上模模糊糊記得,爸爸溫柔的擦拭著我的額頭,一邊歎著氣,我知道,他在歎息什麼,可是我不知道我能說些什麼,我不知道怎樣去安慰他,因為我也隻是個需要安慰的孩子,我能做的,隻有陪著他。

深夜,醒來爸爸沒在身旁,我想他應該是去休息了吧。

聽著窗外滴滴答答的雨聲,我抱著雙腳蜷縮在床頭,溫熱的淚水滴落,僅僅一天的時間,怎麼就變了。任憑淚水滴落,就這樣我哭著哭著,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第二天,是鄰居的敲門聲將我吵醒,急促的敲門聲讓我有些不安。我打開門,是隔壁王阿姨。

她深沉的目光與同情交錯:“詩妤,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事,你一定要承受住,知道嗎?”

王阿姨的話讓我有些後怕,到底是怎樣的事情能讓她如此著急,而我的心,已經開始有些著急。

“詩妤,今早你媽媽打電話來了,叫你爸爸去辦離婚手續,你爸爸托我照顧下你,後來你爸爸辦完離婚後,或許因為太過傷心了,在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現在正在醫院搶救,你快去看看他吧。”

“不可能,爸爸昨晚明明還好好的,王阿姨你是不是故意騙我的,不會的,爸爸不會有事的。”不可能的,這一定是個騙局,這是捏造的。

“詩妤,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是你要知道我沒有騙你,你還是跟我去看看吧!”

到醫院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這一定不是真的,王阿姨肯定是跟我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