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的洞穴牢房,終年不見陽光,整個牢房如同九幽煉獄,進入這裏的人九死一生。
一道細微的沉悶聲從一個高個子犯人的口中傳出,隻見一個明晃晃的鐵鉤刺在了他的琵琶骨,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裳,而這個高個子 犯人正是項戟。
“桀桀!還挺硬氣!”胡莽手持另一個“刺骨鉤”靠近項戟,臉上露出無比玩味的表情。
“一根不行兩根,兩根不行那就三根,你看,牆壁上排列的那些都是用你身上的,希望你能堅持到最後,不要讓我失望!”
“哐當!”項戟試圖掙脫手腳上的鎖鏈,但是無論如何他對這種玄冥鐵材質製成的鐵鏈無可奈何。
就在胡莽快要靠近項戟的時候,項戟整個身子向他撲去。項戟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胡莽措手不及,他還沒來得及閃躲,整個身形就被項戟撞飛出去,重重地撞到了石壁上。
胡莽回過神來時,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剛才撞擊的那一刻,他感覺眼前之人就如同一座大山般沉重。
擦拭掉嘴角的鮮血,胡莽死死地盯著項戟。
“我真懷疑你不是人類,肉體的強悍程度完全可以媲美妖獸!”胡莽說到這,臉上又是露出冷笑“不管你是人是妖,在我手中你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眼看著胡莽快要來到他身邊,項戟卻徹底失去了力氣,就連從地麵爬起來都做不到。
原本他身受重傷,再加上剛才全力一撞,最後一絲氣力都用在了那裏。
項戟隻能眼睜睜看著一把鋒利的刀刃刺進自己的頭顱。
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裏了嗎?項戟心中露出了一絲苦澀,不過心中倒是放開了很多,在搬離到這裏後,讓
父母安享天年,他做到了。要說心中還有什麼遺憾的話,那就是自己白白走進了州縣衙門,沒有反抗。
他的心中還存在著一絲僥幸,希望州縣衙門能給還他一個清白,如今看來,不過是羊入虎口罷了。
當他看清了他們本質,但已經晚了,因為自己已經用生命換來了這個覺悟。
就在利刃巨離項戟的頭顱隻有一寸距離時,身後卻傳出了幾道慘叫聲。以此同時,胡莽也感覺到了身後有危險逼近,這種感覺讓他及時收回了手。
胡莽扭頭一看,隻見兩名獄卒摔倒在地,兩人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而在兩人的後麵,一個蓬頭垢麵的人出現在胡莽的眼前。
胡莽眼睛微眯,凝視著來人,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人身上絲毫沒有靈氣的波動,難道一個普通人也敢硬闖此處的牢獄。
“你是誰?”胡莽轉過身,對著來人怒哼道。
來人正是青冥,當青冥看到躺倒在地上的項戟時,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錯愕,錯愕之後便是震怒。
當然,他臉上的表情被蓬亂的頭發擋住,胡莽自然看不見。
“我是誰不重要,身後的人是你幹的?”青冥低沉地說道。
胡莽扭頭看了看身後血肉模糊的高個子,又看看麵前之人,臉上露出一絲嘲弄的微笑。
“你是說這個野蠻人啊,沒錯,就是我幹的,怎麼?你這是要劫獄嗎?看你的樣子跟他蠻像的,該不會是出自於同於部落吧!我不介意多一個人,折磨人的滋味真的非常棒!”說到這,胡莽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獵人看見獵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