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孩名叫青冥,而青衫少年就是當年跟在都藪身邊的那個小牧童子。
“我聽先生說過,過了清河就到達了北洲,那裏是一個與外部接觸的地方,再往北,那裏有一條江,名叫泠江,江水平緩如同江南地區的煙雨般輕柔,好想出去看一眼,哪怕是一眼我都滿足了!”
小牧睜開眼睛,看著頭頂上方搖曳的樹影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對身邊的青冥述說。
“先生從小帶我來這裏,自從我有記憶以來就跟先生生活在這裏,我早已經待先生如父親”小牧停頓了片刻又繼續說道“現在又過了六年,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怎麼樣了”
“先生說外麵的世界很混亂,還是呆在長亭洲安全,難道小牧師兄想去到對麵的那座大陸?”青冥扭頭看著待在自己旁邊的那個青衫少年。
“哈哈.....說笑而已,就算我想出去也沒有辦法啊,畢竟隻有達到先生那種修為才有可能橫渡清河吧!”小牧笑了笑,站起身來,拍掉身上殘留的灰塵,看著坐起來的青冥說道“青冥師弟,你還小,將來你也會有這種想法的!咋們回閣樓看書去吧!”
說完就拉著青冥快速的奔向閣樓附近的藏書閣。
身後不知何時已經飄落了一朵火紅色的花朵,微風吹過,花朵隨風飄揚,旁邊的竹林也發出颯颯的聲響,不遠處還隱隱聽見長亭上風鈴的悠悠響聲。
位於帝國北部最繁華的帝都內。
熙熙攘攘的大道上,一輛輛囚車在士兵的押送下前往刑場,周圍排滿了前來觀看熱鬧的人群,一些人對囚車上的人指指點點,有些人不斷的歎氣,似乎是對囚車上的人表示惋惜,還有些人露出了悲憤的神情,臉上還殘留著未褪盡的淚痕。
這就是被後世史書記載的聖元帝國最大的一起冤案:聖祐慘案。
這件事情轟動了整個帝國,當然,位於天子腳下的這座都城第一時間感受到了來自朝堂內部發生的動亂。
刑場位於最前麵的三人蓬頭垢麵,其中一人揚天長嘯:“隻差一步!就隻差一步!韓權,奸臣,天理不容,天要亡聖元矣!”
“王大人是冤枉的,王大人!”
周圍圍觀的一些百姓明顯情緒激動,想要衝上去,但被維持秩序,手持長矛的士兵攔住了。
“哎!王大人是個好官,怎麼會聯合其餘兩位朝臣謀殺皇上呢!”
“對啊!王大人一向體恤民情,關心我們的疾苦,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了他!”
“可是這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
......
周圍的人群吵吵嚷嚷,還有些人想趁機暴動,但是這些士兵還真是厲害,凡是出來鬧事的,無不被現場打個半死,這種震懾的效果暫時把周圍想暴動的人群給壓製住了。
就在暴動就要停息之際,一群黑衣人從閣樓出跳進了押送隊伍中,那些要送隊伍的士兵見狀連忙大喊:“有人劫囚車!有人劫囚車!”
場中頓時大亂起來,原本周圍圍觀的群眾紛紛朝著四麵八方逃走而去,這群黑衣人瞬間被手持長矛的士兵包圍住了,剛開始麵對著這些士兵,黑衣人猶入無人之境,那些士兵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眼光著那位王大人的囚車近在眼前,可就在這時,不知從哪裏突然冒出了許多身穿錦服的人,黑衣人的行動立馬被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