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淺身邊的男子看見她,目光一凝。
“正是,難道朕還能有假的?”在鳳堇看來,桃墨雪可能是失憶了,與此同時,淩祺晨也在觀察著這個傳說中的明君。
隻見鳳堇一襲紫衣,平日帝王的威嚴,在這裏被他隱藏的很好,在平常人看來他隻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柔和的麵部恰到好處的詮釋了他儒雅的氣質。隻是那雙深邃的眼睛,讓人猜不到他的想法。
而如今,那雙眼睛正在笑意盈盈的看著身邊的陶墨淺,在所有人的眼裏看到的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兩人對視著,似乎在展示著自己有多麼愛對方,即便有人和他們說話,也不會叨擾到兩人。
可是淩祺晨卻莫名的背脊一涼,她似乎在鳳堇的眼裏,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冰冷,和····恨意!
“為什麼會有恨意,他們不是那麼相愛嘛?”淩祺晨從小就被訓練觀察人的行為來推測一個人的心裏,以達到確定自己下一步做什麼的目的,從未失手過,可是她寧願這次是她,看錯了。因為這關乎著自己朋友的幸福,她不想出什麼意外,來破壞她期盼已久的幸福。
‘算了,可能是自己眼睛花了,不過自己多幫助她注意一下吧。’
在淩祺晨觀察著別人的同時,剛剛被撞的黑衣男子也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隻見黑衣男子眉頭微微一皺,對著鳳堇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陶墨淺似是才想起來一般,對著淩祺晨招招手,“晨,過來坐。”便挽著鳳堇的手找到一個挨著窗子的座位,兩人優雅的坐了下來。淩祺晨眉頭皺了皺也沒說什麼,走了過去坐在了對麵。
“淺,我··”淩祺晨剛要說話,陶墨淺就打斷了她,
“晨,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呐,堇,這可不是你的妃子哦,這是我的好朋友,淩祺晨。晨,他叫鳳堇,身份你懂的!”陶墨淺眨了眨眼睛。
“額,鳳公子,久仰久仰。”淩祺晨被陶墨淺的介紹弄得不知該說什麼好,好半天才蹦出這幾個字來。
陶墨淺聽聞撲哧的笑了出來,“晨,你的風度呢,你的從容呢。”
淩祺晨也是一臉的黑線,‘太丟人了,嗚嗚嗚’心裏腹誹了一番,又笑著看向他們,隻是在一旁的鳳堇在聽了陶墨淺的話之後幾乎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一頓飯就在陶墨淺和淩祺晨的閑聊中過去了,鳳堇幾乎沒動什麼東西。三人吃完便各自回到屋子了。
隻是,淩祺晨剛剛回到屋子,
“出來吧,鬼鬼祟祟的不符合皇帝的作風呐。”感到屋子裏的氣息,淩祺晨輕飄飄的說到。
從屏風後一襲紫衣的鳳堇,緩緩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微笑。
“你不是她。”鳳堇開門見山的說。“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與她有些關係,畢竟武功相同,長相相同,還有~”
“別說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不過不是便不是,那又怎樣,外界不是說妖女已死麼,那就讓她真的死了吧。”淩祺晨目光一冷,“可是,若我發現你不是真心喜歡她,即便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這,與你無關。我知你不是墨雪,可是我有一個請求,也是墨雪未完的心願。”鳳堇的聲音低沉,有些晦澀。
“桃墨雪?不是說她是妖女麼,他與你的事與我無關,嗬,即便是皇帝,也恕難從命。”
“難道,真的與你無關嗎?”鳳堇反問。
“我隻是一個沒有記憶的人,你就當我是憑空出現的人,隨時會消失就好了。”聽到這話,鳳堇目光一凝。
“你說你沒有以前的記憶?憑空出現?那你為何會與朕的皇後如此相熟,我想這不是沒有記憶就能掩蓋的了得事情吧。”鳳堇步步緊逼,想在淩祺晨的臉上看出什麼,可惜淩祺晨在現代也是一號不可多得的人才,在隱藏內心想法上,想必與鳳堇不分伯仲。
“本姑娘累了,不想再談,恕不遠送。”淩祺晨下了逐客令。
鳳堇似乎沒聽見,大搖大擺的坐在凳子上,拿起一杯茶自在的喝了起來,大有一副你不說明白我便不走的架勢。
淩祺晨氣結,“我為什麼要和你說,你是我的什麼人,即便你是皇帝,我也沒必要和你說吧。”淩祺晨明顯有些煩躁。
“憑什麼?憑我現在就可以定你一個欺君之罪。”
‘好啊,拿官壓我嘍。’想到這淩祺晨又淡定了,腦袋飛速運轉,“哦,對,陛下若是想要殺我,那便來吧,我想死一次也沒啥問題吧。不過淺淺會·····”話說到一半,無所謂的朝著鳳堇笑了笑。
“你,好好好”一連說了三個好鳳堇一甩袖子離開了。
“慢走,不送啊!”淩祺晨看著鳳堇的背影,還使勁揮了揮手,邪惡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