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慶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看著古典的天花板上的吊燈,散發著古色的燈光,不由有些發愣,怎麼一覺醒來臥室就變了。
這時一個滿是褶皺,兩鬢霜白,滿身正氣,一臉關切的老者,映入眼簾。
一身合體的唐裝,讓人倍感親切,就聽他道:“少爺,您醒了。”
張國慶一愣,看了看四周古色古香的環境,自己白嫩的雙手,瞠目結舌地想到一個可能:自己又穿越了。
為了求證自己的想法,張國慶問老者道:“這是哪裏,我怎麼在這裏?”
老者吃驚道:“少爺,您不記得了。”
張國慶反問道:“記得什麼?”
老者歎了一口氣,既開心又有些憂慮,道:“忘了也好,省得再傷心,現在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了。”
張國慶不懂老者說的何意思,隻追問道:“那我是誰,您又是誰,這裏又是哪兒?”
老者回答道:“少爺,您叫趙賁,我是您的管家福伯。這裏是趙家在太平山的祖業,是老爺留給您的遺產的一部分。”
趙賁,一個久遠而熟悉的名字,再次在張國慶腦海中回蕩。這是自己第一世的名字,也是自己一切開始的起點。
張國慶正恍惚間,福伯又道:“不過,如今您投資失敗,隻剩下這份祖業了,還有一個等待收拾的殘局。”
正為這一世,自己起點就是一個富二代而竊喜時,又陡然得了這麼個噩耗。
雖然有點不爽,但能再來過一次,又有什麼不滿意的。別人中個彩票都難,自己卻兩次踩了穿越大獎,既然這一世還叫趙賁,那以後我就叫趙賁得了。
即便這麼安慰自己,趙賁還是有點耿耿於懷,問福伯道:“我投資什麼失敗了,是和我學的這些東西有關嗎?”
說著,趙賁指了指前身留在床頭櫃上一摞一摞的電子專業書籍。
福伯點了點頭,道:“是和這些有關,不過如今都已經這樣了,就讓它過去吧!等少爺你身體好些,咱們再把殘局收拾一下,賣掉廠房和設備,興許還能收回一些,不至於虧得血本無歸。”
趙賁一皺眉,道:“我到底投資了什麼,現在這和電子產業有關的,可都是高科技產品,附加利潤都很高,怎麼會虧損得這麼嚴重?”
福伯也是難咽這口氣,無奈對方勢大,不得不認栽道:“也是,少爺您這會兒什麼都不記得了。少爺你的眼光是沒錯,投資的街機行業也確實是能賺錢的行業,隻是千不該萬不該,您不該到處炫耀,惹得三合會二佬的小舅子眼紅。那王勃本就不是個好東西,仗著背後有三合會二佬撐腰,胡作非為。這回你惹得他眼紅,他當然想方設法地挖你的牆角,搶你的生意。若是老爺在世還好說,還有些人脈,鎮得住場麵。
隻是到了少爺您這兒,整天都搗鼓什麼高科技的東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老爺在世時留下的人脈,您的那些世伯您也不常聯絡,關係也就逐漸疏遠了。您是自己把自己弄成了孤家寡人,這才有了今日的禍端。若是當初少爺您能好好經營這些人脈,王勃那跳梁小醜豈敢隨隨便便撒野。”
趙賁看著福伯操碎心的樣子,有些內疚道:“福伯,以前是我不好。有了這次教訓,我一定不會再重蹈覆轍的。”
同時,他心中也忍不住嘀咕:三合會?二佬?小舅子王勃?該不會這麼巧吧!我上輩子穿越時,第一次踏足香江,也是遇到這王勃,產生了衝突。難不成冤家路窄,這輩子又碰上了?
福伯聽得趙賁如此言語,不由老懷寬慰,道:“少爺你能吸取教訓就好,這次就當花錢買教訓,你也不要灰心喪氣。你是我看著長大的,自小聰明能幹,又是劍橋大學的高材生,如果不是有那王勃橫插一杠,您這次鐵定能一炮打響,把趙家的門楣發揚廣大的。不過這樣也好,年輕時受點挫折吃點虧,長了教訓以後的路才走的長。”
趙賁認真地聆聽著福伯的教誨,道:“福伯您說得是,我一定會振作起來的。”
說著,又忍不住道出心中疑惑,問福伯道:“福伯,您剛才說的三合會二佬是不是叫向霸天,那大佬是不是叫周浩然。”
福伯點頭道:“是的,少爺您問這個幹什麼?”
趙賁心道:原來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事倒也好辦了,有了上一世的經驗,那王勃在自己眼中不過土雞瓦狗的貨色。
心中這麼想著,嘴上回答道:“沒什麼,隻是覺得有趣,世上還有這麼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