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世真宮中,昨夜的紅衣男子正靜息在椅上。
“宮主!”一名士卒冒冒失失的衝進來,惹得紅衣男子雙眼驟然睜大,瞪著來人。“喲,原來你這麼閑那。主殿可是你能胡亂瞎逛的?”紅衣男子斜睨了那士卒一眼,冷冷道。
士卒一個趔趄跪倒在地,“不是,宮主……段姑娘有難!”
段姑娘……小耀兒?
宮桜真神經略有些緊繃,死死盯著士卒:“怎麼回事?”
雖說他盡力穩住自己的情緒,聲音卻依然輕輕顫動。他不是質疑段雲耀的實力,隻是因為太過擔心。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在……七年前吧?七年,似乎是個好久的時間呢,她卻依然被他記得牢牢的。
——
“嚶嚶……”
迎著師父命令來采藥的宮桜真皺了皺眉,哭聲?他環顧四周,最好別跟我說是什麼孤魂在哭泣!
聲音是從離他不遠的地方發出來的。他撥開草叢,瞧見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子。小女孩垂著腦袋,低聲啜泣著。
“喂,你,是什麼人?”冷冰冰的質問著麵前的小女孩,宮桜真一向討厭別人哭,於是不滿的感覺愈發強烈。
小女孩仰起滿是淚水的臉蛋,將被淚水浸濕的發絲用手撥到耳後。“我……我是……”
愣了許久,小女孩貝齒緊緊扣著櫻唇。我是誰?我……“不知道。”說著,眼淚又一簇簇落下來。宮桜真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又沒說你什麼,你哭個毛線球啊?還有,不知道?什麼叫不知道?連自己是誰的不知道?開什麼玩笑!
小女孩眨了眨墨色的眸子,這時候宮桜真才發覺她左眼角有一朵黑梅。不經意間又看見她低領邊鎖骨上的朱砂,居然也是梅花狀的。“我問你是誰啊!怎麼可能不知道。”
依舊是冷冷冰冰的語氣,惹得小女孩一陣想哭的衝動。但是麵前的小哥哥好像很煩她哭,她使勁忍著眼淚,“我剛醒過來就在這裏了……什麼也不記得。很害怕所以在哭。”
宮桜真呆愣地看她一眼,什麼都不記得,莫不是失憶了。
似是感知到宮桜真內心的想法,小女孩用衣袖擦了一下眼睛,迅速說道:“不是失憶,我除了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什麼都記得。”“那你知道你爹娘是誰麼?”宮桜真趕緊接口。既然發現了這個小女孩,把她丟在這裏也不好,還是把她送回家裏去吧,麻煩點就麻煩點算了。
“沒有爹娘。”女孩的回答叫宮桜真吃了一驚。“那你怎麼長大的?”在他的小小世界裏,沒有爹娘是活不下來的。“我自己照顧我自己……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從我記事起就是一個人的。”
“那這樣,我叫你耀,可以嗎?”一直很喜歡耀這個字,現在正好送給這個女孩子。女孩點點頭。反正,她也挺適合這個字的……宮桜真悄悄看一眼女孩,頓覺她不哭的時候也是挺可愛的。
這樣的話就先帶她到師傅那裏好了。宮桜真起身,“跟我走吧,去我師父那,問問他可不可以收留你。”
女孩感激的點了點腦袋,認認真真的道了謝。正當兩個人準備下山時,一群黑衣人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