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書帶芊婷回自己的家時,心裏充滿了憤怒,為了不讓部長發現他的身份,不得不用了麻瓜的美瞳。白城竟敢對芊婷下手。難怪白城在套近乎。不過幸好是自己在做校長時,留了一個魔咒在維切利克。類人血統的學生隻要在維切利克讀書時,就不會被死神殺死。

沁書幫芊婷脫了長袍和鞋子,把芊婷輕輕的放在一間客房的床上,把芊婷長年留在沁書家的裝魔藥成品的打零工換來的箱子打開,取出一瓶散發出銀光的藥劑。打開瓶蓋,把藥劑小心的灌進芊婷的微微張開的嘴巴。那就是真正的長生不老藥,芊婷除了試驗時用了一瓶。就還剩最後一瓶了。沁書合好瓶子的蓋子,把空瓶放進箱子裏,合上箱蓋子。他從他的長袍口袋取出了芊婷自製的伸縮袋,放在床頭櫃上。沁書也從校服長袍口袋裏取出了芊婷的雙芯魔杖,放在枕頭邊上,把弄髒了的尖頂帽,長袍拿去洗了。

王老師也在第一時間發信給白興國,告訴他芊婷發生什麼事,也提及白沁書。當晚,興國一個人幻影移形到了白沁書家的前院外。白覺明也不請自來了。覺明是王奎星的好朋友,王老師遇到奇事當然和好朋友說。白沁書和白芊婷是什麼關係,住那裏,隻有白興國一家和白覺明知道。芊婷的母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兩人躡手躡腳的推開了前院門進來了前院但沒搖門鈴,就打開了前院與房子的門,走過一段短短的走廊,進到了客廳。

可進了客廳也看不到沁書的身影,但一間房門緊閉的客房卻傳來了讓人驚喜的聲音,“我真的失憶了,我記不起今天發生了什麼,我隻記得有陣痛。”然後是抑製已久的哭聲爆發了。沁書說:“你會記得的,要不神會告訴你的,你是最好的吸血鬼。出去吃飯吧。”沁書一開門,嚇呆了。沁書結巴的說:“我本想遲幾天才告訴你們的,想不到你們自己來了”興國走進了房間,真誠的說:“我知道你不屬於我,但活著一切都有可能。”芊婷連忙用襯衫袖子檫幹淚,去了一趟洗手間。興國則卸下了四個箱子。芊婷回來時,情緒總算平靜了下來。但眼睛還是紅紅的。飯後,沁書把一切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興國和覺明補充了事後學校方麵的反應。芊婷一直豎著耳朵聽。沁書﹑興國和覺明分析一下當前的情況,一致決定,芊婷要一直留在白沁書家,直到重新返回維切利克。沁書的魔法能力比他們都要好,魔法部裏也有點聲望。加上沁書已經在一個月前退休了。興國和覺明也保證說:“我不告訴別人知道今天了解到的情況。”

第二天,芊婷穿著自己的衣服坐在沙發上高興的對沁書說:“父王,我終於想起昨天發生什麼事了。看來,我還要在本子上加一句,針對失憶,二十四小時後痊愈。不過,我能不能幫爸裝修新房嗎,我可以先封上門。再弄法術,十五天,可以全部完工。”沁書用一絲笑容掩飾自己的擔心。聲音顫抖的說:“可以,當作實驗挺好的。全悶在家裏也不好嗎?”

芊婷除了私下幫助父母裝修新房之外,其餘時間就躲在白沁書家,一步也不出從房子出去前院的門。沁書一邊在家搞研究,一邊想一個新假名,用來找工作。沁書和芊婷一樣,為防止別人發現,自己的壽命過長,長得不正常,就每隔一段時間換一個假名字來用。再給前一個名字辦理死亡或失蹤。兩人對信得過的人才用原名。但沁書的魔力不強,偽裝能力比芊婷強多了。芊婷的前幾個假名都被樸韋找到明顯的證據證明了那都是白芊婷,用了十六天。他要挖挖金天梅與白芊婷的關係了。但樸韋就沒有懷疑過張伯駒是白沁書,另一個他要殺的吸血鬼。芊婷的通緝令已經貼滿了巫師社區。一切都像預言裏說的一樣。就算是大多數人覺得白芊婷已經死了。

芊婷完成裝修工作後,考慮了一天之後,跟沁書說:“父王,我明天能借你的身份出一次門嗎,就是找一下王老師,叫他不要信口開河,把疤的事說出去。樸韋找王老師談是時間問題。一旦他知道的話,我們都有麻煩。那份證詞會讓他想到我們的關係。”沁書看似沉靜的看芊婷和他的研究記錄。但他半天也沒翻過一頁。最後,他優雅的合上記錄本。左手有個一樣的兩個同個圓分來的合得上的半圓向圓心走二分之一的半徑的樣式的疤。焦慮的說:“找他是必要的,但我去比你去安全。那疤是突破口,神的饋贈讓我們活了下來,安全的保護我們活到死神被殺死那天。可你一出門,死神在追殺你,魔法部也不例外。你真的心意已決,我就叫覺明陪你吧。他還挺會演戲的。”

第二一早,芊婷穿了一條黑連衣裙子,一件校服長袍。頭頂卻戴了頂男巫帽,女巫帽是寬沿的尖頂帽,男巫帽是短沿或是無沿的尖頂帽。芊婷的魔杖在長袍口袋待命。八點時,前院傳來了兩聲輕微的爆炸聲。那是興國和覺明來了。興國一進來就和芊婷說:“我有巫師服了,你爸其實也挺有巫師範的吧。”覺明故意嘲笑說:“是啊,差點把魔杖放錯位。芊婷,你爸以為,魔杖是放褲袋的。是女巫才是放口袋的。”沁書和芊婷也大笑起來。興國笑著說:“你們該幹嗎幹嗎。”於是沁書走進房間。芊婷閉上眼,把自己變成沁書今天這樣。和覺明一起出門,走到前院。幻影移形去橫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