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白裙的芊婷在八點半時就在一樓等玉蓮,過了一分鍾,門前出現了一絲絲飛旋的彩線。於是芊婷走出前院,那是紫袍綠裙的玉蓮,黑裙綠袍的曉晴,黃袍紅裙的金陵和紅裙黑袍的麗雅。但都沒戴帽子。芊婷笑著說:“都很準時啊,進來吧。”幾個人都一起進了屋子。一邊把一本麻瓜的舊書塞進伸縮袋。金陵先大聲的說一句,“芊婷你家的麻瓜親戚還真是半個巫師。這裏和我家沒區別啊。”曉晴微笑著說:“唯一的不好是沒後院和旁邊太多麻瓜。麻瓜怕你們嗎,我有一次去離這裏不遠的公園時,麻瓜們見我就跑,就像見了瘟神。”芊婷無所謂的說:“我們都不在意。你們信嗎,該來的麻瓜客人早在昨天來完了。就是巫師親戚和朋友還沒來。不過我們和他們都是經常見麵了。”正這時,樓上下來姑姑們,嬸嬸們,叔叔們爺爺奶奶和父母親。見樓下突然多出了四個小巫師。白興國問芊婷說:“你同學嗎,芊婷。”芊婷還沒來得及回答,金陵就說:“是,我們早和芊婷約好了,叔叔。”二叔對芊婷說:“我們要上果園一趟,你一個人在家等我們吧。”白家有一個承包下的山頭,爺爺奶奶在上麵種果種樹養雞養魚。一部分自給,其他的則就地賣掉。鄉下的生活也就夠了。叔叔們和姑姑們都能在大城市工作,掙得錢也夠用。應該是鄉下人人羨慕的對象。可就是因為他們的巫師血統,所有村民都不和白家人交朋友。
等白家人都回來了,帶著一大堆的菜。芊婷就要帶幾個同學見識下麻瓜的生活,但出去前要她們把長袍塞到伸縮包裏,魔杖藏到袖子裏。芊婷則挎了一個藍色小包,把屏蔽器和五個伸縮包放了進去。一出到外麵,金陵到處大聲的驚呼小怪,其他人都知道問一些事情要小聲一點。芊婷不得不對好奇的麻瓜店主瞪著他們施遺忘咒。街上是一副節日景象,望不盡的騎樓下,隨處可見的買賣鞭炮和煙花的人群。地上還剩餘很多成堆的紅色碎紙片。那是狂歡後的證據。剩餘的就是買麻瓜用的東西的商店。盡管,沒人見過正常人穿這麼長又寬的裙子,不過那些好奇者發現沒人穿長袍就安心了。可五個人的魔杖就在袖子裏。不知不覺中,芊婷一行人走到了公園。公園裏很安靜,風景也好。但人並不少。散心的,做賣買的,也挺多的。還有一些巫師見都沒見過的東西,比如說旱滑冰場。那時正值上午,沒人在玩。金陵和玉蓮想嚐試一下,但五人掏了掏伸縮袋,發現沒人帶麻瓜幣,隻有金幣,銀幣和銅幣。很明顯,這裏的人不會收和兌換巫師幣。
可有一個警察向芊婷幾個人望來,那是派來找雙重身份的人。他一直往芊婷身上看,他覺得這個人好像那裏見過。他想了又想,終於想了起來了,那是白家的大兒子的女兒。常年不在春灣,隻有春節才回來。但白家對她的身份保密,一直都不告訴外人。還有,白家從不讓外人接近她。他決定明天問問自己的大姨媽,也是芊婷的奶奶。
芊婷一夥人逛了逛周邊,就回屋吃午飯了。飯後和幾個堂哥和堂姐玩了玩棋和電腦遊戲就到了下午五點了,於是玉蓮她們紛紛告辭用門鑰匙回家了。
第二天,芊婷的表叔換掉一身警服來看芊婷的奶奶。他和奶奶談得正高興時,他就問白芊婷是不是一個巫師,奶奶一下子就緊張起來,說:“你問這個幹嗎呢,我說過,我不知道啊,她又從不告訴我,我不知道她上哪間學校呢。”表叔說:“姨媽,你的表情就已經告訴我答案了。我昨天看見她和幾個女巫師在一起了。你們這麼護著她幹嗎,不知道巫師是凶殘的人嗎?”奶奶生氣的說:“你給我聽著,巫師不是報紙上講的那種人,他們隻是有一些過人才華的人,那間學校真的不是殺手基地,是有人汙蔑的。那個人被學校趕走了。那是所名校,培養出很多很優秀的巫師。你被人誤導了,你不可以告訴上司今天你知道白芊婷是什麼人。要不你以後不要認我這個姨媽。”
表叔要走出前花園門口時,門口的石板上突然冒出白氣,伴著一聲輕微的爆炸聲,白裙黑無帽鬥篷黑袍黑帽的白芊婷出現在他的麵前。表叔一下子就向後摔倒了,倒在水泥地上鋪了大片的鵝卵石的花園小徑上。芊婷對著驚魂未定的表叔說:“不信姨媽的話,對吧。你可以去橫琴調查,偽裝成個巫師。你就問,你對維切利克的看法。如果被發現了,你也不用怕。巫師界早就知道那篇騙人的文章,巴不得澄清呢。”白芊婷把表叔拉起來就一個人回屋了。表叔大口大口的吸著氣的走了。
表叔心有點亂,但還是想先做一個調查再說。要是文章騙人,他就不把芊婷說出去。他要怎麼弄一套巫師服呢。
但有人幫了他。他很快租下一套戲服。帶著戲服去了珠海。有幸找到一間由麻瓜巫師開的旅館住下,成功的完成了調查。調查結果讓他驚訝,姨媽說的是對的。因此,他一回去春灣,就告訴了上司他的發現。可像他以前一樣,上司跟本就不信。還說,他不會能做到他說的那些事。那套衣服其實是芊婷幫他弄到的。芊婷到各個舊貨店幫忙,一件一件收集到的,再賣給婚紗館。芊婷花了近半天時間才辦好了。可為了身份證,芊婷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