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緊皺，思念著回不去的故鄉。
嘴邊的長笛哀怨婉轉，他少年離村去尋找命運，那位白衣少女在村口的斷崖上吹給他這首曲子，全村的女人全都哭哭啼啼來給他送行。
他看都沒看一眼。
可是……可是…….為什麼這位山頂上的塞魯斯眼睛更大，鼻梁更挺，雖然也是一頭白發，但明顯看上去更加年輕？
明明是一個猥瑣的老頭子！
思考了好一會，張凡明白了，塞魯斯心中的自己是一個貌比潘安、才高八鬥、男人看了自慚形穢、女人看了合不攏腿的奇男子！
一個能把自己的自傳命名為《偉大的塞魯斯主義思想的組成和來源，以及深刻的自我剖析》的人，在他心裏，除了老天爺，應該沒誰比他能耐……
“咚咚咚！”聽到有人敲門，張凡打開一看，原來是楊宏國回來了。
隻是，他的神色跟以前有了一點不同。
他進來之後，拉上了窗簾。
“來！開始幹吧！注意，聲音小一點，不要讓外麵的人聽到。”
張凡聽了一凜，“幹……幹什麼？”
楊宏國打量他一番，“還能幹什麼？繼續挖地道啊！”說著將一把鏟子塞到他手裏。
楊宏國把桌子搬開，掀開了地板，拿著鏟子跳進了坑裏。
張凡這才想起來早上鄧普方寫給他的信。
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出，眼前這個溫順的胖子握著刀威脅自己的樣子。
而鄧普方是不會撒謊的。
或許是因為火化將近，在死亡的陰影下，誰也做不到溫文爾雅。
張凡說道：“抱歉，我不想走，我有點喜歡這裏了，不過我可以幫你挖。”
楊宏國瞪著眼他看了半晌，咧嘴露出一副極不自然的微笑。
“沒……沒關係的，人各有誌嘛！”
“正好我現在有空，我幫你挖。”
“不用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你不願意一起走，那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我自己來就行。”
張凡聳聳肩，“好吧，我去僵屍工廠了，需要我在外麵給你鎖上門嗎？”
楊宏國盯著張凡看了好一會，說道，“我在裏麵鎖上吧。”
張凡點了點頭，“好吧，那我走了。”楊宏國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張凡並沒有往心裏去。
畢竟，鄧普方先答應了他，而自己又反悔，肯定在心理上造成了落差。
回到僵屍工廠之後，一進門，張凡就看見塞魯斯正躺在沙發上，盯著成人雜誌上的***照片發出嗤嗤的笑聲。
看到張凡進來，塞魯斯連忙把書藏到了身後。
“你......你怎麼來了？！我告訴你，我隻是在研究女性的身體構造準備製作一批女性僵屍！”
張凡翻了個白眼，“沒關係的，我也經常看。”
塞魯斯一愣，“吹牛！像這種好東西，整個三界事務部恐怕不會超過10本，而且全都在我這裏！你根本不可能看到！”
“誰說是在這看的啊.......”張凡拉椅子坐下，“我說的是在人間界，別說雜誌，視頻、動畫我都看過呢！就連真人我也有幸見過幾次。”
塞魯斯抱住了張凡的肩膀，露出羨慕的神，“也就是說，你碰過姑娘？”
“這有什麼？”張凡笑道。
“牲口！”
那天晚上，張凡才知道，原來三界事務部是禁止戀愛關係的。
而當他說自己已經“吃透了”塞魯斯交給他的全部書籍，塞魯斯嗤之以鼻：“合著你今天晚上就是來吹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