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企劃案,雷崖一黑著臉拿起了座機話筒,“季涵,給我把‘麼氏’所有的新聞資料全部收集成簡報,回頭放我桌上,下午下班前辦好。”
麼佳怡……
雷崖摸索著下巴,腦海中浮現出她那驚人的著裝,不由得冷哼一聲,起身穿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大步走了出門。
“佳怡,換好衣服了嗎?”一個柔柔的女音從房間門外傳來,麼佳怡對著試衣鏡調整了下吊帶的對稱,一邊彎腰拉上旅行袋的拉鎖一邊大聲回複,“晴姐,這就出去。”
轉身正要邁步,麼佳怡突然停住了動作,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嘴唇,發現竟然忘記塗唇膏,匆忙地又將拉鎖拉開拿出一個正常手提袋大小的黑色化妝包,掏出滾筒唇膏熟練地塗抹,斜眼看表,還差四分鍾就要上場,要趕緊才行。
“晴姐……”拉開門,麼佳怡剛要拉著門外人的手向電梯間跑去,卻被對方拽住。
“急匆匆地趕去投胎啊?”她驚訝地轉過頭,卻發現那張笑意盈盈的臉根本不是晴姐,而是方楓。
“你怎麼大白天地跑到這裏來了,不用上課?該我上場了。”她將搭在自己手臂上大手扯下,邊跑邊轉過頭小聲囑咐,“別忘了在房間等我。”
看著她難得地慌慌張張穿著高跟鞋小步跑的背影,方楓不由地搖了搖頭,又忘記關房門了。
旋轉地鐳射燈光掃射著舞台下每一個扭動著的身軀,麼佳怡一身妖豔的黑色舞裝站在舞台上,極具魅惑力的嗓音像貓爪子一樣騷動著人的心,卡座中男人女人的視線全都彙聚在了她的身上。
不似晚間的吵雜,白天這裏的氣氛頗為輕鬆,沒有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但因為上層社會的紙醉金迷,縱使是別人都在為了生計奔波之時,一些富家子弟通常也都是遊手好閑地呆在‘花月’的地下酒吧裏喝酒,蹦迪。
而麼佳怡的第一份兼職工作,就是在這裏當駐唱歌手。隻在白天上台,晚上一律不現身。
一曲完畢,台下響起零零散散的掌聲,麼佳怡挑眉,將掛在脖間的長羽帶輕輕扯下向舞池拋去,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伸手接住,吹了聲口哨,輕佻地將羽帶在鼻間摩挲了一番,做出一個銷魂的表情,惹得周圍人噓聲一片,許多人開始興起,大喊著“再來一個!”。
麼佳怡抬起頭不卑不亢地鞠了一躬,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緩步走下台,就見晴姐站在後門出向自己招手。
“晴姐,怎麼了?”麼佳怡提了提抹胸吊帶,彎腰走過幕簾,“佳怡,你今天上台是不是太興奮了些?”
興奮?她有這麼表現嗎?
“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平時你就隻顧著唱,全然不顧台下那些窺視你身材的小子們,今天我可是又注意到,你故意踩在音箱上讓那些人有機可乘啊。”晴姐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用手戳了戳麼佳怡裸露在外的肩膀,“早就這樣多好,也省的別人說你唱歌沒活力,連上邊都考慮要不要換人……”
“那可不成,憑咱倆這多年交情,你也舍不得把我趕走。”麼佳怡學著她的表情壞壞地一笑,抬手環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