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那張桌子上圍坐了三人,最為顯眼,穿著怪異,頭發染的黃黃綠綠,耳朵上打著耳洞,正穿著幾個耳環,仰靠在椅子上,閉著眼,一副醉生夢死的模樣……
桌上同樣擺著幾支啤酒和酒杯,但還有一些火機香煙鋁箔紙之類的東西擺放在上麵,細看之下,鋁箔紙上還有些細微的白色粉末,顯然這幾個人已經打過痧……
似乎這些現象早已習以為常,不引起人們的注意,酒吧老板也正坐在吧台上的凳子上悠閑的轉悠著,看著那些淪陷在迪高音樂中的人們……
酒吧內的氣氛夠喧鬧,可外麵卻是另一番景色。這是工業園,都是些正兒八經的上班族,肯定沒有市區那般繁華,街道旁行人渺渺無幾,路麵上車流更少,說不盡的淒涼……
馬正磊走在順著翠龍路而上,雖他沒有手機,不知道時間,但看著路上渺渺無幾的行人,他也知道如今肯定是十一點過後。
推開那扇狹窄的門,酒吧內震耳的DJ聲立馬傳出,一股濃烈的煙味嗆得他連連咳了兩聲。馬正磊隨手將門帶上,通過幽暗的長長的走廊,進入……
黑酒吧的大門未安置門,隻是一個門洞,馬正磊隔著老遠就一目了然的將黑酒吧的情況瞧的清清楚楚……
酒吧裏這會兒已是人滿為患,巨大的電子屏幕尚未開啟,除了舞台上那群拚命扭曲身軀的人之外,四周還站立了不少人,都跟著DI音樂點頭或搖頭,隻是中間那張桌子旁除了坐了那三個人之外,沒人敢站在那裏,顯然不敢靠近怕招惹了他們;這一特別之處,與其他人群密集站立的地方對比,很是突出、惹眼……
黑酒吧算不上大,規模很小,消費極低,不講究身份等級,隻要你有錢,哪怕隻有一瓶啤酒的錢,你都可以在這裏磨曾一個晚上。
空氣裏漂浮著讓人說不出來的混雜氣味,對於平時工作壓力大,疲於奔波的都市人來說,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放鬆環境。雖這是工業園,但對於平時勞勞碌碌的打工一族來說,這麼低的消費場所當然是他們首選之地。
自由、放縱、聲色、迷離,這是大多數人愛泡吧的原因,少去了工作的壓力,卸去了虛偽的麵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這裏沒有規則,肆無忌憚,花上幾塊錢,就能放縱一晚上,誰都願意。
酒是一杯接一杯,音樂好像永遠不會停,酒吧永遠是個散發著曖昧氣息的地方,充滿著誘惑,讓你在不知不覺中被這氣氛所俘虜,成為泡吧一族。
馬正磊走進之後,不理會那些場麵,直奔左邊的吧台。
吧台邊已坐了不少人,他來這裏不是一次兩次,對這個黑酒吧的老板並不陌生,一眼就認出吧台前坐著的正在隨著音樂左右搖擺著凳子的中年男子就是這的老板;找了個空位坐下,向老板招了一下手,問道:“喂,老板,問你個事……”
“什麼?”見有客人來,雖是陌生麵孔,但沒有有生意不做的道理,老板立馬熱情的迎了過來。雖外麵過於冷清,但這裏卻熱鬧非凡,DJ聲震耳欲聾,老板沒聽清楚馬正磊問的什麼,立馬附耳過來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老板的聲音很大聲,但與震耳的迪高聲對比起來就顯得弱不可聞了,馬正磊知道老板不是在裝聾作啞,又在他耳邊大聲說道:“老板,你知道前兩天發生在這裏的打架事件嗎?”
雖然音樂聲比馬正磊近似於吼的聲音還要大,但在如此近的距離之內,老板還是聽見了,聞言,臉色立馬褐變。
兩天前,這裏確實發生過打架事件,一個喝得醉洶洶的經常來這裏喝酒的熟客與幾個也是經常來在這裏的不良青年發生了口角,原因是那個喝了酒的熟客可能是喝高了點,糊塗了,跑過去,無緣無故將人家桌上的粉給撒了。
這現象,平時在這裏是常見的,人家吸個粉礙著你啥事了?更何況打上兩條痧,在跟著音樂搖晃,那才叫真正的逍遙、快活。這家夥平時也不會去招惹那群吸粉的人,但那天,就不知怎的跑了上去。結果呢?人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當時就要打起來了,但老板見情勢不妙,立馬上前阻止。
一個敢開黑酒吧的人,肯定有幾分名氣。當時劉明秋是糊塗了,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可那幾個吸粉卻不糊塗,看在老板的麵子上不在酒吧內吵鬧,要劉明秋去外麵搞一番,可喝了酒的劉明秋竟分不清是非,跟了出去。
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板不知道了,但第二天那幾個家夥一進酒吧就相互的吹噓,老板才隱約知道劉明秋進了醫院,估計這輩子甭想再起床了。
那幾個吸粉的家夥可是玩命之徒,手法殘忍凶狠至極,平時酒吧老板都要敬畏他們三分,劉明秋那晚惹上了,沒直接要了他的命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難道他是來尋仇的?
酒吧老板心裏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仔細瞧了馬正磊一眼,忙揮手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