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現在還氣成這樣,可以想見那兩個可憐的靈橋被劈裏嘩啦罵成什麼樣了。黛忒爾默默的在心裏為那兩個失蹤的靈橋點了兩根蠟燭:“跟那兩個靈橋差不多時候,有附近的靈魂去你那邊報道嗎?”
“沒有。”冥河的擺渡人斬釘截鐵:“所以我才來找你。”
“這樣的話,估計你隻能幫我照顧我家幼崽一陣子了。”龍皇沉吟了片刻後愉快的說道:“她這次就是去處理這件事的。身為冥河的看守者與擺渡人,關注這件事應該是理所應當的吧。”
“我不想替你看孩子。”碧落隻是拒絕:“我最討厭麻煩了。”
“別這樣……”黛忒爾搖了搖頭:“如果連你都不管那孩子了的話,語時就太可憐了。”
“但我不可能管她一輩子。”碧落冷笑:“你擔心過頭了,黛忒爾。”
“大概是吧……”龍皇很幹脆的承認了下來:“之前在雅瀾重新看到那孩子的時候就開始擔心了。”
碧落也沉默了下來,一時間會客室裏麵一片凝重。
“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就算了。”龍皇歎息道:“我隻是擔心那孩子會有什麼心理問題……她總是把什麼事都悶在心裏,會悶壞的吧。”
“……我才不替你看孩子。”冥河的擺渡人捧著茶杯悶悶的說,聽的龍皇忍不住微笑了起來。
“我知道……抱歉,碧落。”黛忒爾探過身去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沒辦法,你知道這次又跟那些家夥有牽連……我不能讓語時再碰到那樣一回事。”
“你說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現在這情況隻能找個人幫那孩子去探探她要遇到的是蛇還是繩子了。”
“你太寵那丫頭了。”碧落放下茶杯,重重地把自己靠在椅背上:“她也該嚐試自己去分辨了。”
“還是說,你有其他事要拜托我?”碧落銳利地盯著龍皇,等著她的答複。
“被你看出來了呢……”龍皇聲音輕緩:“十三年前小語時被帶出緹烏爾南開始我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所以想讓她去調查一下而已。”
“嗯?”
“緹烏爾南的結界,怎麼可能是一隊冒險者就能破開的?”黛忒爾喝了口茶:“這隻說明了可能珂雅教徒從一開始就在控製那次偷竊。”
“你明白了嗎?”黛忒爾直視好友,目光凝重。
“讓她調查?”碧落隻是皺著眉問道。
“讓她調查,你隻需要在必要的時候保護她。”黛忒爾平靜的說:“隻是必要的試煉而已。”
“……明白了。”碧落緩緩的說:“不過你還真夠忍心的。也罷,一個鏡像而已。不過我沒辦法再多做其他了。”
“多謝。”龍皇舉杯示意:“接下來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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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的監護人就定下是你了?”語時有些意外:“你不像這樣好說話的家夥啊……”
“徒弟你又犯錯了。”碧落興致盎然的彈了下幼龍的額頭:“不要隨意給別的靈魂下定義,看來你又忘了。”
“‘因為心和靈魂是最琢磨不定的東西’,我記得很清楚。”語時揉了揉額頭不滿的說道:“所以我知道黛忒爾一定還拜托了你其他事對吧。”
“她隻拜托了我要照顧一下你而已,剩下的她可沒資格讓我辦事。”碧落平靜地說,一邊隨意地找了個地方坐下:“上次我給你講的那個故事說到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