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在普通的小區裏,保安看見龔濤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或許還會有點發怵。再加上此時的龔濤頭發又短了幾分,比禿頭稍微強點,就差一條金鏈子了,這活脫脫就是一個地痞流氓。
但是,既然能在L市最繁華的別墅小區門口當保安那也不是吃素的,一個保安從屋子裏慢騰騰的走了出來,一臉不以為然道“沒卡不讓進,請你把車倒出去,別妨礙其他車輛進來。”
這個保安眯著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模樣,這一下直接把龔濤惹毛了,從車上下來,緊握雙拳奔著這個保安就去了。
要知道,這個龔濤的暴脾氣在部隊那可是出了名的,有一次在食堂打飯,他不小心碰了人家一下,他的錯他立刻承認,趕緊道了歉,結果對方開始不依不饒,龔濤暴脾氣一上來,直接把人家打進了醫院。
錢多站在一旁,幾步就過去了,一把拽住龔濤剛要揮過去的拳頭“請問你是龔濤先生嗎?”
龔濤一轉頭,怒氣未消,大聲吼道“我是!怎麼了?”
“我就是剛才和你通電話的那位,別耽誤時間了,龍叔就在裏麵呢!先把車倒在門外吧,這也是規定,別讓人家難堪。”
錢多勸道。
龔濤還算明事理,以大局為重,把車倒在了小區門口的停車位上,從車上抱下來一個大箱子,跟著錢多直接就來到了別墅。
龔濤一看王龍的傷勢,眉頭皺了一下,旋即打開他拿來的箱子,裏麵各種紗布藥水一應俱全,程鶯和錢多在一旁打下手,不多會,龔濤就把王龍的傷口處理好了,也打上了點滴,龔濤的額頭也出了汗。
看著床上的王龍,龔濤也是長舒一口氣,錢多不知道龔濤這長長的一口氣有幾個意思,但錢多明白,這裏麵肯定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同情的歎息。
盡管錢多對醫學是個白癡,但他心裏明白,或許龍叔以後的日子隻得在輪椅上度過了。
“龍叔的傷勢怎麼樣?”
程鶯這才想起問王龍的傷勢,看來她是真的被嚇的不輕。
“沒事了,好好休息就行了。”龔濤用手臂擦了擦額頭上快要滴落下來的汗珠,安慰道。
龔濤旋即又問道“子彈是誰取出來的?”
其實在部隊的時候,龔濤對於這種槍傷並不多見,因為畢竟他還沒有進到王龍的那種層次,見到槍傷的機會還是很少的,而他現在如此熟練的給王龍包紮傷口,這都要全部歸功於他的一個徒弟,龔濤有一個徒弟就是L市的一家大型醫院的醫生,而且是那種專門做大型手術的主治醫師,所以久而久之,龔濤對於這些包紮傷口,還有就是一般的毛病自己就搞定了,又因為龔濤退伍以後,一直堅持著連武的原因,對於醫學也是精通一些的,正所謂武術和中醫不分家嘛!
“是我取出來的!”錢多在一旁顫微微的答道,他擔心自己會出錯,忙又問道“沒傷到龍叔的血管之類的吧?”
“差一點,你應該是第一次吧,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龔濤露出一抹估計錢多的笑容,這讓錢多欣慰不少,深深吐出一口壓在心裏的害怕擔心之氣。
“龍哥的傷是怎麼回事?”
沉默了一會,龔濤抬頭,一臉茫然,眉頭緊鎖的看著錢多和程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