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蕭郎”是路人(上)(1 / 1)

層林盡染的秋,萬物的肅殺,隻為秋楓的讚歌,一個人的祭奠。梧桐老矣,化成萬縷哀傷,掩住低聲哭泣。

風的叫囂。

“羅歆靉,你給我站住!”

“少來!你說站住就站住,那你豈不是很有麵子?切!就你?我……”

羅歆靉一臉得瑟地回答道,殊不知腳下的步伐已漸漸停住,一雙米白色的半靴踩在枯黃的梧桐葉上。一路的堆積。

深秋。

她一把被人拉住。“說,為什麼跑這麼快?”

大概是料到情況不對,羅歆靉臉上的得瑟勁兒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轉而換上的事一臉漢奸似的諂媚的笑意。“這不是您追我的嘛!您跑那麼急,我哪兒好意思跑得慢呀,那還不丟了您的臉?”她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某人心想,難道你跑的比我快我就不丟人?

“咳咳,少跟我貧嘴。這麼晚還想溜去哪兒?”

“您要是不追,我肯定哪兒也不去呀!”羅歆靉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心底咒罵,好小子,明明是雙胞胎,憑什麼他勁兒就這麼大,我偏偏跟個棉花似的……

哇——痛啊……某女欲哭無淚。

“你不跑,我追你幹嘛?得了,快說,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羅歆靉嘟囔著嘴,你不追我用得著跑嗎?“哎呀,哥——別這麼說嘛,多難聽呀……您瞧這外邊多冷啊,要不我們回家再說?妹妹我給你泡杯熱茶,再揉揉肩膀?”

“……”某男不吃這一套。

“那——哥,你先放開我唄,我保證不跑。”某女邊說邊舉右手以示投降。

“……”

“痛啊!”

“好了,快說。不說就不準回家,給我外邊兒呆著!”

羅歆靉抓著好不容易被救下來的左手臂,在寂冷的秋夜裏發出一串哀嚎,“痛死我了,痛……”

終於羅歆靉注意到對麵某人淩厲的目光。

“怎麼,不打算說了?”

心虛的羅歆靉甩開手臂,一跺腳,指著白色風衣的她哥,道:“羅歆曄!你別太過分了!”

可羅歆曄卻雙手抱胸看著自己的妹妹,路燈光映射出一張俊秀的臉。

對於這種上演了n此的戲碼,某男已不打算再做任何多餘的浪費,可某女卻仍舊“興致勃勃”繼續著她的戲碼。

“哥,哥我錯了還不行嗎?”羅歆靉一把扯住自己哥哥那件白色風衣的衣角,半蹲下來“哭”道。

“……”

“哥,爸媽就我這麼一個女兒啊——”

“……”

又一次終於,在這種軟硬兼施依舊不通的情況下,羅歆靉隻好一咬牙,一哆嗦,使出她的必死技,也就是她自己找死的伎倆。

“哼!那我就離家出走!我告訴你,這次我是一定不會再回來了的!你千萬別找我…我告訴你,你這次一定找不到我,我…我不會再讓你找到了的!”

可羅歆曄卻依舊笑著看妹妹那副頗有大義凜然風範的神情,平靜的說道;“你放心吧,這次我一定不會再找你。整個城市你怕是在無數次的離家出走期間已經逛遍了,而我也實在想不出還有哪個地方你躲得到。”

某女一臉憤恨的瞪著羅歆曄,結果還需要微微揚起她的脖子。於是又一次咒罵,雙胞胎啊,這可是比珍珠還真的雙胞胎啊!他怎麼就可以長成比我高半個頭呢?

羅歆曄依舊平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咬牙切齒,雖不知她心裏想的什麼。

平靜……怕是後來他就該慶幸,現在自己可以一直,一直看著自己的妹妹。小靉……

風吹起一片梧桐葉,月亮被雲遮住了一些。一個穿著軍綠色風衣,長發披肩的女子,一個穿著米白色風衣,高大俊秀的男子。蕭疏的梧桐樹葉,朦朧的月光。

唉——可惜呀可惜,他們是兄妹!

“哼!”半晌,羅歆靉終於顫抖著牙關發出這麼一個充滿力度的音節,瀟灑的一轉身,準備再次英勇就義。與此同時,羅歆曄也轉過身。兩人相背而行。

步伐在一步一步邁出,意味著距離將越來越遠。

他等待著她再次失敗的離家出走,她歎息著她不遠的再次失敗回歸。

沒有人知道,沒有下次,已是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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