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達全見鄭毅過來了,心裏鬆了口氣,估計這個鄭主任會為自己說兩句話吧。鄭毅還真是為王達全說話了:“費書記,上塔村確實有困難,達全同誌搞的板栗廠不就是為了解決村部欠款嗎?我們應該給他們一點時間。”
費宏宇犯了愣,他知道鄭毅不滿陸海的有些作為,現在怎麼又幫王達全說話了。陸海一聽鄭毅說的話,也是有點迷糊,難道鄭毅不是費宏宇請來的幫手?
鄭毅接著說:“達全同誌確實應該為張梅子喝農藥這個事情負責,不過現在的問題總要解決嘛。對了,張梅子現在怎麼樣了?”王達全十分感激鄭毅幫自己圓場,回應道:“已經洗過胃了,還好那農藥是過期的而且喝的量少,人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
人沒死問題就不大了,鄭毅也是幫王達全鬆了一口氣。張梅子的男人去世了之後,她的公公婆婆嫌她生的是女兒,沒給兒子留了個後,索性撫恤金給了她五分之一,從次就不認她這個兒媳婦了。張梅子的父親還在外地打工,母親也早早去世了,臨到現在也沒個家屬照料。
費宏宇擺擺手說:“我們去看看她吧。”鄭毅也隨著他們三人一起進了病房,一個年輕貌美的村婦躺在病床上,膚色還算是挺白,身子看起來很瘦弱。
張梅子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還很虛弱,看了一眼王達全沒說話,又閉上了眼睛。
費宏宇清了清嗓子說:“梅子,你怎麼能這麼傻呢,你爸回來可咋辦呢?你閨女咋辦呢。”張梅子睜開眼睛,眼淚嘩嘩的就流了下來,一邊抽泣一邊說道:“費書記,我是真過不下去了,我那苦命的娃兒也跟著我受苦。”說完便哭哭啼啼起來,村裏的有些漢子覬覦張梅子的美色,拿錢作為誘惑偷偷敲她的門,卻被張梅子用大掃把給趕了出來,並且叫罵到再來就拿剪子廢了你們。
鄭毅也有一些可憐他們,拉了一下王達全的衣袖附耳,聽著鄭毅的耳語王達全一直點頭,王達全開口說道:“梅子,你看這樣好不好,鄭主任的爺爺年紀大了,想找個保姆照料一下生活,不知道你願意不願去。賠償款隻要我們有償還能力了,我們一定先還你好不好?”
張梅子打量了一下鄭毅,不知道鄭毅這個主任是個什麼級別的主任,比較現實的問了一句:“給多少工錢啊?”自己心裏盤算了一個價,沒有五百元她是絕對不幹的。
鄭毅想了想道:“給你八百吧,照顧得好了可以加。”張梅子有一些吃驚,用質疑的眼光看著鄭毅問道:“小夥子你說話算話嗎?”費宏宇插了一句:“說話這麼沒大沒小的,鄭主任你多多包涵,咱們農村人說話就是這樣的。”鄭毅擺擺手說道:“不礙事,隻要她願意就行。”
見費宏宇也要對鄭毅客氣,張梅子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想了想說道:“桃花怎麼辦?我能不能把她帶到身邊?”桃花指的是張梅子的女兒殷桃花,見鄭毅點了點頭,張梅子才終於露出了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