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夢開始的地方
過了幾個月的時間，鄭毅報考了烏蒙市蘭城縣的公務員。在經過筆試的廝殺之後，鄭毅到達了麵試的現場。
借了父親鄭成文的黑色西服，號有一些偏大，穿在鄭毅身上有一些奇怪。手上拿著罐“紅牛”焦急的等待。終於是聽到叫號了，“下一位，21號。”一個女人的響亮聲音
鄭毅一口氣將手中的飲料喝完，將空罐扔進垃圾，。提提精神敲了門。“進來”聲音雖然聽起來有些蒼老，不過中氣十足。主考官是一個慈祥的老人，看起來精神麵貌不錯。“坐吧”主考官手心朝下，擺了擺手。問題便接踵而來，鄭毅一邊筆記一邊列出要點回答。中途進來了一個人，考官們站起來示意。鄭毅也站起來示意。但是不知曉來人的身份。大概觀察了來人一眼，白色襯衣在黑色西服褲子裏紮著，皮鞋閃亮亮的，應該也是一名官員吧，鄭毅心裏想著。
來人是烏蒙市委常委，烏蒙市常務副市長周立人。周立人麵露微笑，擺擺手說：“我就路過來看看，你們接著繼續。”
主考官繼續提問：“下麵這道問題是時實問題，也就是說我們黨和我們政府麵臨的問題。城鄉結合建設的弊端以及解決方法。不要你回答好的方麵，這個我們都明白。就此提問產生的弊端。”
鄭毅沒有過多的思考就開始回答：“我認為，城鄉結合建設後雖然有很多好的方麵。但是產生的弊端是很多的。比如說，因為征地建設農民群眾沒有了土地，大量農民群眾湧入城市。在沒有職業選擇的情況下，為了生活就會有很多亂設攤點的小商小販。而城管局招聘的臨時協管員其實也是大部分由城鄉結合部的群眾組成。協管員們法律意識薄弱，更別說去執法。這樣造成社會負麵的影響已經很廣泛了。城管人員要維護城市的秩序和居民的生活條件，小商小販為了生存要設攤。這樣的矛盾體，衝突化是正常現象。而其他問題實際跟農民群眾湧入城市而不適應城市生活或者沒有達到城市生活的硬件也有關。也比如………..”
“等等，你提的城管小販的矛盾論很好。你有什麼解決或者縮小矛盾體的影響的方法嗎？”周立人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眼睛裏麵像是有一些亮光。
鄭毅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怎麼稱呼。接著回答：“考官你好，就我提的這個矛盾論。我認為解決方法可以化為幾個部分。第一個部分執法要合法，要讓城管以及協管員們知道，執法時首先是應該合法。特別是有些素質不高的執法人員在執法時運用了暴力，這隻能讓衝突化加劇。第二個部分是城管執法分化，因為大量的工作量，城管力量實際上是薄弱的。應該分化下去，比如說販賣特色小吃的集中點。就直接設立集中攤位點，小販實名登記，將清潔問題交給小販。既然那些賣特色小吃的小商小販不可避免，那就讓它有秩序的存在。第三個部分是設立城管信訪辦和監察辦，避免部分城管執法人員枉法。”鄭毅一口說完有點喘氣，也不知道回答的靠不靠譜。
“哦，你們繼續。”周立人一手托著下巴，一手示意主考官。鄭毅看不出周立人的表情，是讚許還是不屑。主考官又提了一些其他問題，終於，麵試在周立人創造的緊張氣氛下是結束了。
走出麵試場，有一名工作人員走過來問了下鄭毅的名字之後離開了。弄得鄭毅是一頭霧水。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鄭毅接到了入職通知，立即到蘭城縣的組織部報道。
在經過複雜的報道手續之後，鄭毅與另兩名新招公務員陳道和李莉，一道被安排到了高井鄉政府。在鄭毅的印象中陳道很年輕，看起來很有富家公子的味道，頭發梳了一個偏分，上麵還有不少油光。而李莉以前是民辦學校的教師。快三十歲的女人也有幾分姿色，個子不算太高，還好有一雙細長跟的高跟鞋彌補，看起來也算是賞心悅目。
蘭城縣組織部副部長周素陪著三人到高井鄉報道，高井鄉是偏遠的鄉鎮，從烏蒙市主城區高鬆區到高井需要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從蘭城縣到高井也要一個小時，道路也不平整，一路坑坑窪窪。搖搖晃晃地終於到了高井。下車後陳道忍不住找了一個路口吐了出來，李莉也是麵色慘白。鄭毅也不是很舒服，心中強忍惡心。高井鄉副鄉長張世海在鄉政府迎接了三名新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