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蟬啊了一聲思考了一會兒才有些默默的說道:“那我,我,做了什麼壞事嘛?”
我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而就在這時,大師兄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好了,阿年,苦師弟剛蘇醒還很虛弱,你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話等身子養好了再說。”
我順著點了點頭對著苦蟬說道:“風哥說的對,苦師弟,你先休息一下,那解毒的人說這三個月一定要好好休養,不能再用武功了。”
苦蟬也像是了然的點了點頭。
就這麼囑咐了幾句,我和大師兄才離開,走到外麵,又跟著小黃說了幾句,這才回到了行宮。
一回到行宮,我便是累的癱在了床上說道:“今日的事情好多呀,總算是結束了,好在結果都還可以。”
大師兄也默默的梳洗了起來,我忽的有些感慨的對著大師兄說道:“風哥,你剛才為什麼要阻止我說苦師弟殺了那些京城水軍。”
大師兄應道:“苦師弟本就是受人控製才殺的那些水軍,並非他本人的意願,這件事情雖說因他而起,他自己卻也並不知道,今日他才剛剛蘇醒,就要知曉這麼嚴重的事情,也是太過殘酷了,等他身子好些之後才告訴他吧。”
我默默的嗯了一聲,然後走到了大師兄的背後就這麼環抱住了大師兄,感受著大師兄身上的溫度說道:“今日我去追捕那控製蠱毒的異國女子的時候,就要抓到她的時候,我就自盡了,那短刃就這麼刺在了自己的胸口,血流了許多。”
大師兄像是有些沉默的樣子,隻是默默的蓋住我的手,兩個人無言的這麼站了很久,大師兄才開口說道:“阿年,這不是你的錯。”
我應著說道:“我知道,隻是我被嚇了一跳,居然真的會有如此決絕之人。”
大師兄緩緩的說道:“這般決絕之人,心中必定是有所信仰的,每個人的選擇終究是不同的。”
我淡淡的應了一聲說道:“或許是吧。”
大師兄很是溫柔的說道:“好了,太晚了,阿年快睡吧,明日也還要處理一堆事情呢。”
我嗯了一聲。
屋內的燭火緩緩的閃動著,帶著一些昏黃的氛圍,我躺在床上,貼近著大師兄腦子中有些不自覺的想著,那個在白日之中如此堅強勇猛的莫華年終究也不是真的莫華年,到了跟著大師兄相處的時候,那個脆弱無助的我也會這麼跑出來,我以前一直以為我隻有空有一個女兒身,到了今日才發現,我也隻是一個普通喜歡逞強的女子罷了。
我看著大師兄的睡顏,慢慢的考了過去,兩個人靠的更近,還好有你在,還好。
就這麼一夜睡到了大天亮,我和大師兄起身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便朝著京武會走了過去。
一走近京武會,便看到裏裏外外的京武會弟子一個個都忙的團團轉,跑東跑西的,我走到房間中看著圍在一堆人裏麵的小黃,喊了一聲:“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