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微微的笑著。
小黃又給我搬了一把椅子,叫我低坐在芍藥花旁邊,臉龐旁邊就是那株粉粉的芍藥花,仿佛我和這花正在親昵一般。
現下已經午後,我隻覺得陽光很是細碎,很是輕柔的貼在我的臉上,不時的微風吹動,一動不動的倒也不覺得難熬,隻是大師兄一直微笑的看著我,眼中發出淡淡的笑意,我心想著有這麼好笑嗎,我現在這個樣子,可又不想亂動,到時候畫的不好看了。
又這麼兩個時辰過去了,我的脖子也有些酸了,大師兄問道:“阿年還好嗎,快好了。”
我嗯了一聲,不敢亂動,隻見隻過了一會兒,小黃終於停下了筆說道:“好了。”
我也伸了伸懶腰,走過去一看,畫的的確是十分的好,一嬌俏的少女坐在花中莞爾一笑,顯得很是俏皮又有一股溫柔溫暖的氣息,倒是因為我真正從來隻有在河邊和銅鏡中看過自己的臉,所以我也不知道畫的像不像,我隻知道這畫上是個漂亮的人,就這麼靜靜的在芍藥花旁笑著,很是溫婉動人的樣子,我看著都覺得這不是平時舞刀弄槍的我了。
我便問道大師兄:“大師兄,這畫畫的像我嘛?”
大師兄一直看的十分仔細,都有點讓我聯想到剛才小黃看著大師兄的眼神,大師兄點了點頭,好似思考很久說道:“很像,很好看。”
既然像就好了,以後還能證明一下我十六歲的時候是長這個樣子的、
小黃今日連畫了兩幅畫,也不見有什麼疲累的感覺說道:“怎麼樣,還滿意嘛。”
大師兄很認真說道:“很滿意,畫的很好,真是多謝齊功子。”
小黃立刻說道:“客氣了,就當是認識朋友。”
大師兄也是十分客套的說道:“畫了一下午,真是的辛苦了。”
小黃倒是十分精神奕奕拍著馬屁說道:“哪裏,不累,俞公子和莫女俠的確是人中龍鳳,我畫起來也覺得十分好,十分滿足,對虧了兩位我今日才真是過足了癮。”
我拿著畫看了一會兒便把他卷了起來交給大師兄說道:“大師兄你幫我拿回去,讓我想想回去之後掛在哪裏。”
其實,稍微往後說說,這個時候我在荒白山的的確確想過這幅畫帶我於山我要掛在哪裏,我本來想掛在房間中,但是在自己的房間掛著自己的畫好像有一些古怪,要不然掛在我爹房間,反正之類的方案我也想了一堆,隻是等我和大師兄從荒白山離開回到於山的時候,中間發生了一些事,轉移了我的注意力,等回到於山的時候,我也都已經忘了差不多我有一副畫的事情了。
直到很久很久之後的有一天,我看著我娘親的畫的時候,想著娘親這個時候才十七歲,我的十六歲是怎麼樣子的時候,忽的回想起我不是在荒白山上不是還畫過一幅畫嘛,叫我師兄幫我帶我於山呢。
可是奇怪的是,大師兄好像一回到於山就忘了這就是,也一直沒有沒有提到這件事情,我當時就想著大師兄是不是不小心弄丟了又怕我責罵所以不敢說。
我也隻能這麼解釋便也沒有去問大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