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元一臉冷笑,等等著香水月轉頭發難,那時候陳奇可真的沒了任何辦法。
誰知,大家等著看陳奇笑話,卻沒想到香水月話鋒一轉,知道:「剛才你們的爭吵我都聽到了,不就是殺了暴師兄坐騎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暴魔塔一愣,緊接著皺起了眉,不悅地說道:「什麼叫有什麼大不了?要是把你的坐騎仙鶴殺掉,你會怎麼做?」
「哼!誰敢殺我的仙鶴,我定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香水月掐著腰,一副母夜叉的樣子,微微叉開的雙腿,將裙擺撐開一半,露出光滑的小腿。
她這個樣子,讓所有人一頭黑線,的確不愧於母夜叉的稱號,這副模樣比男人都要豪放。
「不過...」香水月語氣一頓,似乎有些猶豫,沉吟了幾秒後才說道:「你的仙鶴被殺也不是陳奇親自動手,送去戒律殿未免有些小題大作。」
「香師妹,你這是什麼意思?」暴魔塔就算傻也聽出來了,香水月來到,似乎根本沒有想為難陳奇,反而有為他開脫的嫌疑。
「沒什麼意思,你不就是想讓他賠你仙鶴嗎?整個武宗,就兩隻,我這隻...就替陳奇還給你!」香水月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道不舍,但還是義無反顧地做出了這個決定。
有靈性的仙鶴也愣住了,低下了高傲的腦袋看向香水月,不知她在搞什麼鬼。
其它人更是一臉呆滯,完全沒想到香水月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仙鶴與香水月在一起足有數百年之久,一人一獸的感情好的不得了,她會為了陳奇將仙鶴送人?簡直不可思議。
「你...香師姐,這不對啊,你的仙鶴怎麼能給人呢?」陰險詭秘的永元都有些懵了,完全明白香水月在想什麼。
一臉淡然的香水月,似乎完全不在乎這件事,依然掐著腰,對暴魔塔喝道:「怎麼?你剛才不是說賠你一隻仙鶴這事就了了嗎?」
暴魔塔鼻子抽動幾下,鼻環都扭曲了,他那一根筋的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香水月在幹什麼。
「話是這麼說,但...」暴魔塔撓撓頭,一時語塞,他的確是為了仙鶴而來,但內心深處的終極目的,卻是看陳奇不順眼,想借此找他麻煩。
現在看起來,事情有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但什麼但?賠你一隻仙鶴,這件事就了了,怎麼樣?」香水月秀眉微挑,語氣有些低沉,她可沒和人低聲下氣地這麼說過話,這決定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了。
她的表情,讓五名核心弟子麵麵相覷,心中不免升起一股不可思議的想法來。
「咳...師姐...」灰頭土臉的永元正要說話,卻被香水月直接打斷。
「你閉嘴,有你什麼事?你的坐騎被殺了嗎?」香水月瞪了他一眼。
冰雪聰明的香水月,怎麼可能看不出整件事都是永元在搞鬼,除了這個陰險狡詐的家夥,誰會想出這樣的主意來?
憑暴魔塔那個愣頭青嗎?根本不可能。
「呃...」永元臉色一變,吭哧了半天也沒什麼回應。
在香水月超凡三重天的時候,永元就不敢招惹她,更何況現在晉升到入聖境,更不敢得罪了,那可是會惹火燒身的。
「哼!既然沒別人什麼事,暴魔塔,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吧?」竟是連一句師兄都不叫了,囂張程度可見一斑。
可偏偏就這個母夜叉,卻讓暴魔塔左右為難,看了她的仙鶴一眼,忍不住吞咽一口口水。
誰不知,香水月的仙鶴是英元倫親自送給徒弟的成人禮物,暴魔塔要是敢收,鐵定會被那護短的師叔打成豬頭。
事情很明顯,香水月今天現身,就是為了幫陳奇,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