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一刀削掉了董太極的腦袋。
看著那突出的,不甘的雙眼,陳奇終於鬆了一口氣。
董太極死了,與會的那些仇人也全部覆滅,這一下解決了不少麻煩。
幾百米外,背著劍匣的草帽,認真盯著陳奇的戰鬥,時不時便會點點頭,然後嘴裏嘀咕幾句。
“如此實力當真可怕,如果將心劍傳授於他,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如果讓林信宏聽到這句話,恐怕會高興的跳起來。
林信宏曾經答應過草帽,為他煉製一柄神兵,唯一的要求便是草帽有把握突破心劍最後一式時,讓他現場觀摩。
林信宏的修為已經到了一個瓶頸,潛龍訣雖然強大,可越到後期突破的難度越大,如果沒有某種強烈的刺激,根本觸摸不到那一絲突破的契機。
他認為,突破心劍最終式那種氣勁波動,或許能夠助他觸摸到那一絲縹緲的薄膜。
不過,林信宏卻改變了主意,提前履行約定鑄造神兵,換來草帽追隨陳奇,希望他有機會學到‘心劍’這種至高無上的劍法。
心劍傳人自古都是一脈單傳,任何一個傳人最終都能成就頂尖尊者。
當然,林信宏隻是博一個機會而已。心劍傳人脾氣古怪有自己獨特的想法,別人根本無法左右。
如果讓林信宏知道草帽此刻竟然真的被陳奇吸引,有了收徒的打算,必定會興奮到無以複加。
可惜,心劍傳人隻有領悟最終式,徹底突破,才有資格收徒,這是劍塚的規矩。
此刻的草帽,心情頗為複雜,突破最終式遙遙無期,而陳奇的成長卻是日新月異,過了最好的修練時機,效果會大打折扣。
陳奇這一邊基本上塵埃落定,董太極被他一刀斬首,再無活的可能。
他慢步來到太極老祖麵前,目光森然,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太極老祖麵色慘然,經脈已全斷。若不是強提著一口精純的內勁吊氣,早就一命嗚呼了。
他咳了幾聲,虛弱地笑道:“小友,為何要對太極門趕盡殺絕?”
陳奇冷冷哼了一聲:“你怎麼不問問,董太極當初為什麼要對我陳家兄弟趕盡殺絕?”
太極老祖苦笑搖頭,想他一代宗師,竟然落得這般下場,當真悲呼哀哉。
他顫抖著提起了手掌,緩緩說道:“我一生溺愛子孫,到頭來,卻發現誤入了歧途。”
太極老祖有些迷茫,他想到了自己最出色的弟子,董群,那個曾經無比耀眼的天縱奇才,現在卻隻知每日醉酒的癡漢。
陳奇眉頭皺了皺,不知道太極老祖憑白發什麼感歎。
小怪齜牙咧嘴地徘徊在太極老祖身邊,作勢欲撲。
“小怪,回來!”陳奇輕聲叫了一聲,將小怪召回身邊。
太極老祖目光閃閃爍爍,默默盯著小怪,自言自語地低聲喃喃道:“饕餮異種!萬古不存一!能夠敗在收伏如此神獸的人手裏,我死的不冤。”
“你說什麼呢?”陳奇皺了皺眉,大大向邁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