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煞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我輸了?”
他邊說邊在邊角之地下了一子。
這一子立即讓黑棋騰出了一大塊地方。
“看到沒?誰輸了?”白煞得意地說道。
林信宏麵帶微笑,不疾不徐地拿起黑子,在手裏掂了幾下:“小白啊,人自信是好事,但自負可就不對了。”
“林師兄,你說大話的毛病又開始了,諾!看看你的江山。”白煞輕飄飄地指了指棋盤。
林信宏輕輕收起黑子,淡淡說道:“守拙而不能貪勝,你還是太心急了。”
林信宏一邊說一邊將黑子填入大片白棋之側,這一子讓白煞臉色大變,情不自禁地叫道:“你作弊!”
林信宏似笑非笑地說道:“人還是貪心啊,往往都是貪念害了自己的性命,比方說現在來的這個人。”
白煞和狄天機相視一笑,緩緩站了起來,並肩站到一起。
下一秒,一道陰詭的身影出現在夜色之中,半白半黑,陰陽交錯。
“林信宏,交出東西。”龍虎尊者依然戴著陰陽麵具,似哭似笑,給人一種非常難受的錯覺。
林信宏背負雙手,此時此刻,倒也真的像一名深藏不露的高手。
可惜,他的穿著卻讓人啼笑皆非,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老東西,上次也不知道是誰被打的抱頭鼠竄,你怎麼這樣有信心,從我這裏拿走東西?”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龍虎尊者隱藏在麵具中的臉色,立即泛起了潮紅,甚至身體都隱隱顫抖,那是極為激動導致無法控製情緒。
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能讓一名尊者激動成這樣?
“你果然有嗎?”龍虎尊者大大向前走了一步。
就是這一步,立即讓白煞和狄天機麵色大變,情不自禁地退後數步。
“哼!想要東西?敢跟我走嗎?”林信宏稍稍退後一步,嘴角劃出一抹詭異的弧度,緊接著騰空而起,朝著莊園外閃去。
“想走?今天你哪都去不了。”龍虎尊者足尖輕點地麵,緊隨林信宏的背影追去。
白煞和狄天機均大大鬆了一口氣,一名尊者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巨大了。
“白煞,你說林師兄,真能徹底將龍虎尊者滅殺嗎?”
白煞搖了搖頭:”不好說,不論如果如何,現在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龍虎尊者離開京都,老大那邊隻需對付太極尊者就OK,想必問題不大。““雖然我對林師兄很有信心,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早做準備吧。”狄天機不無憂慮地說道。
一旦林信宏失手,不論是重傷還是被殺,血劍在天州的總部,都將麵臨龍虎尊者的怒火。雖然無論怎麼準備,都不可能擋得住一名尊者,但總好過束手就擒。
再說,有時候武力未必是解決麻煩的唯一手段,憑借狄天機的計謀,隻要好好謀劃一番,未必不能解除隱患。
“我們走!”
白煞和狄天機兩人快速隱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