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某座樓房的頂層,一個帶著麵具的蕭索身影,靜靜看著蘇媛兩姐妹無事後,同時也放下了心,目光複雜地看了眼陳奇,驟然間身形閃動,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陳奇輕輕鬆了一口氣,將注意力收了回來,雙目一掃全場,擲地有聲地說道:“今天我與許家定要有個結局,無論是誰想插手,我陳奇都接著。”
陳奇說完將巨刀重重插入地麵,震起了大量的塵土,氣勢一時無兩,潛龍訣的威壓,甚至讓不遠處的董太極和拓跋紅葉都有些心驚肉跳。
他快速運轉龍息術,修複著身體的傷勢,自從戾氣被柳夕絮的琴音消除大半後,不但內勁運轉更加快速流暢,就連龍息術的效果都變的更好。
李歡微笑著走到陳奇身邊,開口說道:“我支持陳兄的決定,陳兄與許家的恩怨,自然要讓他們自己解決,外人都不能插手。”
劉必仁心中把李歡罵了個狗血噴頭,暗道這個混蛋這時候出來當好人,要是哪天陳奇倒台,我第一個對付的就是你。
水氽姿目光陰寒地瞪著陳奇,現在她就算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也沒用了,有董太極和拓跋紅葉護著,她就算生出三頭六臂也奈何不了他。
“哼!陳奇,尋龍擂選撥的時候,希望你能依然如今天這般囂張。”水氽姿放出了一句狠話,緊接著銀牙一咬,也不顧披散的長發,就那麼飛身離開,仿佛暗夜的鬼影。
她的離開,竟然讓場上不少人舒了一口氣,實在是那副形象太嚇人了,果然不愧為白骨門的門主。
此刻場上隻剩下鷹王還在獨自猶豫,他依托於許家,想要發展自己的勢力,可眼下許四海重傷,而陳奇的實力也遠超他的想象,要是真的對決,鹿死誰手還真未可知,萬一出點差錯,憑白給別人做了嫁衣。
想到此處,鷹王冷哼一聲,竟然一句話不說,甚至都沒看許四海一眼,便騰身離開。
血衣樓看到鷹王離開,不甘心地悄悄隱入暗中,撒丫子跑了,這次若說損失,恐怕血刀門最慘,除了他這個門主外,其它弟子全部折損,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倒黴到家。
陳奇並沒有阻止這些人的離開,隻是默默記住下了這份過節。
許四海重傷,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看到所有的靠山都相繼離去,心情霎時沉了下去,感覺渾身冰冷,兩股顫顫,臉上更是沒有任何的血色。
陳奇目光冷咧地看向許四海,然後慢步走了地,眾人紛紛給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許四海,我與你並沒有什麼仇怨,你把當年那三人交出來,再拿個幾百億賠償我的損失,恩怨便一筆勾銷,如何?”陳奇將巨刀抗在肩膀上,一邊走向許四海,一邊淡淡說道。
許四海麵對逼迫而來的陳奇,情不自禁地大大退後幾步,胸中一股悶氣無法壓製下去,引動了傷勢,不由張嘴吐出一口逆血。
“你要是拿不定主意,讓你老子許嵩來!”陳奇眉毛一挑。
“我要是不答應呢!”許四海強撐著冷哼一聲,他無論怎麼說也是一名鍛體第三境的武者,還是堂堂京都八大家族許家未來的家主,有自己的傲氣和堅持,不可能因為陳奇一句話就卑躬屈膝地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