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戴著手銬和腳鐐,行走很不方便,但幾名警察卻根本不在乎,依然推推搡搡,甚至還有變本加厲地趨勢。
其中一位得意洋洋地拍了拍陳奇的肩膀,目露戲謔的笑意:“陳奇是吧?我聽說過你,大鬧東城分區警局,聽說後台很硬啊。”
另一人邊走邊回頭,不屑地笑了笑:“地下監獄每個人的後台都很硬,可是他們的結果呢?”
陳奇冷著臉沒有說話,這樣的警察他見多了,根本沒興趣搭理他們。
他一直在回想著葉威的那封血書,在市公安局把黃天揚打倒後,那封血書就到了他的手裏,匆匆幾眼看後,便發現了很多疑點。
血書的前半部分的確是供述了一些狼幫這些年賄賂官員以及販賣毒品的罪證,甚至還供出了幾起幫派拚殺死人的事實。但血書的最後卻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看上去與前文的意思很不連貫。
陳奇正在沉思那句話的意思,沒有發現押解警員的難看臉色。
“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裝什麼比?小子,我勸你還是趕緊認清楚形勢。”有人啐了一口,很不滿陳奇不把他們放在眼裏的表情。
“和你說話呢,你聾了?”其中一人皺著眉頭,停下腳步上來就要揪陳奇的脖領,他可不認為對方能夠在戴著手銬和腳鏈的情況下翻出什麼浪花來。
陳奇回過神,忽然笑了,閃電出手抓住了對方伸來的手臂,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說的不錯,都到這個份上了,我的確沒什麼好顧忌的。”
他的話音未落,便聽到‘哢擦’一聲響,緊接著便是對方撕心裂肺的喊聲。
“啊!你他媽的混蛋!”伸手挑釁的警員,手腕已經被生生捏碎,看那傷勢就算有幸複元,整隻手臂恐怕也廢了。
“你敢襲警?馬上抱頭蹲下。”另外幾人大吃一驚,迅速掏出了槍。
陳奇將捏著的手腕輕輕一甩,手腕的主人立即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由於疼痛嘴唇已經開始泛青變紫。
他聳聳肩,撇了撇嘴:“不錯,我是襲警了!”
“告訴你,老實點,要不然老子手裏的槍萬一走火打死你,你也是白死。”
“信不信就因為你這句威脅的話,我就能殺了你?”陳奇玩味地笑道,根本不在乎對方黑洞洞的槍口。
“你.....”對方很顯然被陳奇的這句話給嚇住了,臉色青白交替停在原地進退兩難。
這時候通道盡頭的門忽然打開,跑出來一隊士兵,他們的打扮很明顯與警察不同,也與普通的軍隊服裝不同,是另類特殊的士兵製服。
“怎麼回事?”領頭的長官目光陰森,滿臉橫肉,體型非常強壯,邊走邊擼起了袖子,露出了毛茸茸的胳膊。
幾名警察看到這人,顯得很忌憚,嘴角抽抽了幾下:“長官,犯人襲警!”
“襲警?”被稱為長官的男人聽到這句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興奮地瞪大了眼睛:“哈哈,老子就喜歡有血性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