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的體質特殊,似乎天生對酒精免疫,無論怎麼喝都沒啥感覺,正是因為這一項特殊的能力還曾經收伏了某個極為桀驁不馴的人。
夜已深沉,陳奇與劉雲分開後,來到樹林中練了幾趟拳法,由於缺少必要的訓練器具,所以他便將林子裏一些大石頭當作了道具。
要是有人看到他舉著幾百上千斤重的大石頭滿院子亂跑,估計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上,就算經常在電視裏表演的那些所謂世界上最強壯的大力士,也沒這麼牛比吧。
每次酣暢淋漓地練功之後,才是他最放鬆的時候,渾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爽快感。回到臥室衝了個澡,打開手機看了看各處監控的運行情況,確定沒問題後便舒舒服服地躺到了床上。
夜深人靜,萬物沉寂,大部分人都進入了香甜的睡夢中。
可是,有一家人卻根本無心睡眠。
同德醫院,是天州市治療外傷最權威的專科醫院,也是富豪醫院,普通人根本承受不起昂貴的治療費用。
一間特護病房的病床上,王顯峰全身纏著繃帶緊閉雙眼,依然處於深度昏迷中。
病床旁邊坐著一位衣著華貴的美婦,雙眼紅腫的像兩個燈泡,顯然是哭過了很久。
不遠處垂手站立著一位高大英俊的少年,正是王顯耀,此時此刻他陰沉的臉上幾乎要滴下水來。
他們剛剛接到醫院的病危通知,王顯峰的傷勢過於嚴重,腎髒已經開始衰竭,很有可能從此都無法醒過來。
也許憑借先進的醫療手段,可以維持著他的生命,就像活死人一樣躺在病床上,但這種結局無論是誰都難以接受。
雖然警方已經握有王顯峰雇傭殺手試圖綁架這件案子的足夠證據,但他一直無法醒過來,案件也無法繼續審理。
美婦看著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王顯峰,神情極度悲傷,這可是她的兒啊,憑白無故被人打成這樣,已經昏迷了好幾天,直到現在凶手仍然逍遙法外。
她恨,恨極了陳奇。人就是這樣,從來不檢討自己的錯誤,總把一切責任歸咎於他人身上。
像王顯峰這樣的家庭,常常都會灌輸著一種畸形的理念,那就是隻允許傷害別人,絕不允許別人傷害自己。
“你爸那個廢物,一出事就不知道躲到哪去了!”美婦目光漸漸轉冷:“我不管他是誰,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阿耀,你上次跟我提過,有幾個玩極限運動的朋友,是那個什麼組織的成員?”美婦站了起來。
“就算是那個組織,也未必敢動陳奇!”王顯耀眼睛裏閃著危險的光:“但是,對付一個人不一定要直接弄死他!”他獰笑了一聲,似乎想到了更加惡毒的主意。
“嗯?”美婦愣了愣。
“媽!那個陳奇與蘇家的蘇軒關係很親密,想要對付她,可就容易的多了!”王顯耀邪惡地笑了笑。
他對蘇軒垂涎已久,過去一直畏首畏尾不敢有所異動,現在王家遭遇了劇變,集團被查封,父親王朝也被警方通緝,而且已經下落不明。
哥哥王顯峰更是完全變成了一個廢人。這一切都是拜陳奇所賜,他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他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想要一個人滅亡,必先讓一個人瘋狂,而讓人瘋狂最好的辦法,就是傷害他身邊最親的人。
王顯耀堅定的認為,蘇軒就是陳奇最親近的人。
“得到蘇軒,讓她成為我的玩物,陳奇就會徹底瘋狂!嘿嘿嘿嘿......”王顯耀好像瘋了一樣陰森森地笑起來。
他絲毫沒有考慮到,如果這件事真的發生了,他的結局會是怎麼樣,以陳奇的性子可能他的結局就算想死都是一種奢望。
此刻,就連他的母親都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這個連18歲都沒到的孩子,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如果讓她看到王顯耀吸食毒品的情景,就不會吃驚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了。
可是,當她的目光回到躺在病床的王顯峰身上時,一股暴戾之氣不由自主地湧了出來,她眼裏冒著凶光:“好,那我們就對蘇軒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