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這裏把陳奇給宰了,他也有足夠的信心能把現場變成襲警不成反被擊斃的假象,他決絕地要致這個可惡的小子於死地。
陳奇依然坐在椅子上,對刺向脖子的尖刀不聞不問,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刻。
就在尖刀閃著寒光來到眼前時,他才快速地伸出了手,牢牢地抓住了張盛的手腕,接著隻聽見‘哢嚓’一聲,伴隨著淒厲的慘叫,尖刀‘當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陳奇手臂一旋一抖,張盛的胳膊立即詭異地反方向彎曲折斷,變成了一個大大的V字。
他動作不停,閃電出手,隻聽見一陣劈裏啪啦讓人牙癢的骨骼碎裂聲在審訊室中回蕩著。
“有多少人因為你們的嚴刑逼供而屈打成招?”陳奇冷著臉一腳踹出,張盛的膝關節瞬間斷裂。
“啊!”
“有多少家庭因為你們的貪贓枉法而支離破碎!”又是一記雷霆般的出腿,張盛另一條腿也軟綿綿地垂了下去。
“嘶!”
“又有多少無辜的老百姓被你們害的淒慘落魄,有家不能歸?”‘砰!’陳奇一拳搗出,張盛的胸膛立即塌陷。
“呃!”
下一刻,張盛就像一條被折斷四肢的野狗軟綿綿地趴在了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咬緊牙關屏住了呼吸,因為每一次呼吸都能讓他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的嘴中不停吐出血沫,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這時候,馬宏的雙腿已經沒有力氣支撐他的身體了,不停顫抖著幾乎就要跪到地上。他就算做夢也想不到,這個叫陳奇的小子敢在警局大開殺戒,在他看來,張盛那麼重的傷根本活不下去,這已經不是襲警,而是故意殺人。
陳奇看著躺在地上抽搐著的張盛,微微搖了搖頭,自從來到天州市後,他的心竟然沒有那麼狠了,如果擱在西方黑暗世界,這種人早就被他一拳打碎腦袋了。
也不知道是平和的環境磨滅了他的殺性,還是為了不連累某些人而下意識地手下留情,總之,他看似狠戾地出手,但仍然避開了要害。
“馬宏!”陳奇突然將目光移轉了過去,盯上了他。
“啊!”猛然聽到陳奇叫他的名字,馬宏瞳孔驟然一縮,雙腿情不自禁地狠狠加緊,一股異樣撲鼻的騷臭味道傳了出來,他的褲襠很明顯地浸出了液漬,然後那液體順著褲管流到了地上,好大的一片。
堂堂一個特警,竟然被生生嚇的尿了褲子。
陳奇厭惡地看著他,突然失去了動手的欲望,這種人比之張盛還要不堪,甚至連一絲凶性都沒有,天生的奴才。
“滴鈴鈴!”馬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讓他打了個激靈。可是他不敢接,刺耳的鈴聲一直響了幾十聲才消失。
雷誌剛拿著電話,一臉的怒氣,不知道馬宏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他想了想,離開了辦公室匆匆下樓,準備去審訊室看看。
來到審訊室,他狠狠地敲了敲門:“馬宏,你搞什麼鬼?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沒有搞定?”
這間審訊室深處警局辦公大樓地下室三層,是審問重型犯的地方,所以比較偏僻安靜,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來。所以無論裏麵傳出多大的動靜,也不會被人聽到。
聽到‘咚咚咚’的敲門聲,馬宏有心喊叫,可是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張盛,他還是放棄了求救的打算。
“快開門!”雷誌剛好像感覺到一些不對勁。
陳奇瞥了眼胡勇,示意他去開門。
胡勇戰戰兢兢地打開了門,雷誌剛大步跨了進來,正要發火,卻突然發現渾身鮮血躺在地上的張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