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晃了晃自由的雙手,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馬宏幾人仿佛見了鬼一般,張大著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還是人嗎?手銬的質量他們清楚的很,別說是人力,就算是用鉗子也沒這麼容易就弄斷啊。
“你,你別過來!”張盛驚叫了一聲。
陳奇對這個一臉奸相的張盛厭惡到了極點,他走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之提離了地麵。
對於陳奇的動作,張盛根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陳奇,我警告你,這是警局!”馬宏色厲內荏,掏出了手槍,但持槍的手卻顫抖的厲害。
另外那名叫胡勇的民警,隻是他們臨時從警局拉去的協警,平日裏經常跟著張盛跑點小腿打點雜賺點外塊什麼的,哪裏經曆過今天這樣的事情。
他已經後悔到姥姥家了,自己這是發了什麼瘋竟會鬼使神差地參與到這麼一件事情當中,這是要命的節奏啊,看這年輕人的身手,弄死他們三個就像弄死三個小雞仔一樣簡單。
馬宏端著槍喘著粗氣,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陳奇冷笑著將張盛的身體移了移,擋住了黑洞洞的槍口:“怎麼?想開槍打死我?”
此刻的張盛雙手拚命拉扯著陳奇的胳膊,臉已經漲成了紫紅色,眼珠子更是充滿了血絲向外凸出,要是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徹底窒息而亡。
“你這是襲警,我完全有理由立即將你擊斃!”馬宏急了,持槍的手劇烈地晃動著。
“把槍放下!”陳奇冷喝。
“馬,馬,宏,你,他媽,想,害死我,是吧?”張盛從喉嚨裏擠出了一句話,怨毒的雙眼死死斜瞥著馬宏,心裏頭更是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沒看到爺爺我快被掐死了嗎?你難道想用爺爺的死來立功?
張盛毫不懷疑,這個馬宏能幹出這種事來,所以他也急了,恨不得馬上將那把槍給搶下來。
馬宏猶豫了,他剛剛真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扣動扳機,可是那名協警胡勇還在現場,這讓他畏手畏尾根本不敢真的下手。
“放下槍,也許我們還可以好好談談!”陳奇突然咧開嘴笑了,不過那笑容卻讓幾個人心裏莫名的一顫。
馬宏最終還是心有不甘地把槍扔在了地上,遠遠踢到了桌子底下。
“你到是挺機靈!”看著鑽到桌子下的手槍,陳奇撇了撇嘴。他一邊說一邊將張盛的手槍也卸了去,別到了褲腰上。
至於那個協警,他是沒有資格配槍的,而且陳奇對他也沒有任何的興趣。
“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陳奇一把將張盛甩了出去,諾大的身軀就像一條破麻袋‘砰’的一聲砸到了牆上。
張盛蜷縮著身體在地上劇烈地咳嗽了半天,漸漸緩過了勁,剛剛有一瞬間他幾乎看到了死神再向他招手。
“時間差不多了吧!”陳奇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語了一句,重新坐回了椅子。
“那個雷局長為什麼要對付我?”他淡淡問道,那個雷誌剛與自己無怨無仇,不會無緣無故地對付自己,那麼肯定會有暗中的唆使者,雖然他已經猜到了答案,可還是想要從這幾個警察中的敗類口中聽到最真實的事實,他需要拖延一些時間,等待某些人的到來。
馬宏陰沉著臉沒有說話,似乎還有些不甘心:“陳奇,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天州市所屬的公安分局,你在這裏撒野可要想想後果!”
“後果?我的後果不是早就被你們安排好了嗎?”陳奇好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