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盛幾人將陳奇帶回了警局,並把他帶到了一間獨立的審訊室。
他們看起來很著急,將審訊室的門關上後便拿出筆錄紙和筆,扔到了桌子上。
馬宏負責記錄,張盛和另外一個叫胡勇的民警虎視眈眈地站在他身邊。
“說吧!你是如何把王顯峰打成重傷的!”回到了警局,這幫人完全露出了本性,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我承認是我打傷的王顯峰!不過你們就不問事情的起因嗎?”陳奇淡淡一笑。
“我管你什麼起因,你隻要承認這件事是你做的就好了!”張盛狠狠地拍了拍桌子:“詳細的情況,自己寫出來!”
“我不得不說,你的膽子確實很大!”張盛一臉玩味的笑。
像這種刑訊逼供的事情他以前幹過不少,很清楚地知道陳奇將要麵臨的結局,所以他不在乎透露出一點內幕來。
“你知道王顯峰的老子和我們副局長雷誌剛那是什麼關係嗎?”張盛似乎很得意,完全忘記了自己警察的身份,‘啪’地點了根煙,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樣。
這件事情完成後,他的銀行帳號裏就會多出幾十萬華夏幣,有了這些錢,他的情婦又可以死心踏地跟著他很長一段時間了。
“什麼關係?”陳奇明知故問,眼神看上去很無辜。
馬宏有些不耐煩了:“張盛,你和他廢什麼話,趕緊把事情辦完,然後向雷局長彙報。”心思縝密的他總感覺這個陳奇怪怪的,完全沒有接受審訊的覺悟。
“馬宏,你著什麼急?”張盛慢吞吞地吐出一個煙圈,“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聽說這小子很能打,但現在還不是乖乖地坐在這裏任由我們揉捏?”他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煙,將煙圈吐到了陳奇的臉上。
他喜歡這種高高在上操縱他人生死的感覺。
陳奇無語地歎了一口氣,多少年了,這些警察中的敗類依然是這副自命不凡的樣子,可以想象,在他們手中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屈打成招的冤案。
想到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他的目光漸漸變冷:“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是雷誌剛局長授意的?”他倒要看看,這些幕後的黑手會有多少。
“哈哈,小子,現在反應過來是不是有點遲了?”張盛囂張地大笑道,他最喜歡觀看這些犯人明知被冤枉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從他們的眼睛裏他可以感受到權力的至高無上,隻要有權力,任何人的生死都可以掌控。
陳奇突然笑了笑:“這間審訊室的監控已經被你們掐了吧?”
“小子,不怕告訴你,你的案子已經是鐵案,老老實實地簽字畫押,還可以少受一點皮肉之苦!”張盛壓低了聲音,猙獰的臉上帶著快意的笑容。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敲響了審訊室的門。
“誰?”馬宏警惕地問道。
“我是方華月,聽說你們抓到了華嶽集團傷人案的嫌疑人?”美麗女警方華月清晰悅耳的聲音又一次回蕩在陳奇的耳邊。
這道悅耳的聲音,讓本來心情鬱悶的陳奇忽然開朗了不少。
“方隊長,我們正在審問嫌疑人,有了結果會通知你的!”馬宏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整個天州市公安局包括分局在內的所有民警,都對這個雷厲風行,辦案一絲不苟的女警官有些懼意,更何況這幾個人本來就是心術不正的警中敗類。
他們可不敢讓方華月接手這個案子,以鐵麵女警官的性格一定會秉公辦理,到時候說不定陳奇不但不會有責任,還會得一個三好市民獎。
門外沒了聲音,馬宏三人驚疑不定地對視了一眼。
“咕咚!”張盛目光閃爍,吞咽了一口口水,顯得很緊張。
陳奇啞然失笑,沒想到那個漂亮的女警官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威懾力,把幾個大男人硬是嚇的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咚!咚!”方華月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這次明顯帶著怒意:“你們似乎逾越了界限,華嶽集團傷人案是我們市局重案一組接手的,快點開門,否則我就去你們局長那裏彙報了!”
張盛低聲問道:“怎麼辦?”
馬宏皺著眉思考了半天,接著點點頭示意放方華月進來。如果這件案子在沒有定案之前鬧到局長那裏,恐怕又要費一番周折。
胡勇過去開了門,方華月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