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寒臉色一變,笑容頓減。鐵青著臉,伸出胳膊把紫雅的手一撥,粗聲大氣道:“對,我今天砸了你的班長,咋地,還想興師問罪不成?”
嚴寒的話除了誌慶明白其他人都如墜五裏雲霧,誌慶覺得嚴寒的豪爽表麵,掩藏著一顆自大的大男子主義思想。這和紫雅的性格是格格不入的,看來他們倆以後的感情會起波瀾。
紫雅被嚴寒的話噎得一僵,拿手機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無語的收回。默默轉身拿起幾個蘋果去洗,剛剛熱鬧的氛圍,因為嚴寒的一句話煙消雲散。
紫雅扭身去洗蘋果,嚴寒緊隨其後。在一陣拉拉扯扯嘰嘰咕咕的話語中,還有一迭聲的賠禮道歉下,紫雅嬌嗔的冷哼一聲,兩人言歸於好。
病房裏三個人陷入短暫的安靜氛圍,每一個人都在沉思什麼,隻有孫萌是因為天氣熱有些煩躁,不停的翻動身子,把病床折騰得輕微的抖動。
“話說,那鬼啊什麼的,真的假的?”梁超帶著似信非信蠱惑表情操起手,聳聳肩說道。接著扭頭看著紫雅兩人的背影,露出一絲狡黠的淺笑,偷偷的指了指豎起食指道:“噓!他們倆有戲。”
“怎麼說呢,你信,就有,不信也就是把當做運氣不好來掩飾唄了。”誌慶依然老成絲毫沒有因為剛才嚴寒的話受到影響,他接過紫雅遞給的蘋果,張嘴大咬一口,蘋果發出一陣脆響,惹得孫萌也翻身伸手向紫雅要。
“不給她吃,饞嘴的貓,話說我還得請示醫生看你可以吃蘋果不。”梁超露出愛憐的神態,輕輕的撥開孫萌伸出手,玩笑道。
眾人一陣大笑,病房裏其樂融融,病房外走廊一陣移動病床車軲轆發出‘吱吱’的聲音,紫雅目測病房門沒有關好,才會滲透進噪音來。就起身去關門,結果是門外有人推,她急忙放開讓外麵的人進來。進來的是剛剛做完手術的護士和醫生,他們的手術服都還沒有來得及脫去,就把病人送到孫萌的病房裏來。移動病床上覆蓋了一層白色的薄被褥,一位還在麻醉中的病人臉色蠟黃仰躺在病床上,家屬和醫生合同護士一並把病人抬到孫萌隔壁的病床上。病人的家屬隨軍也進了病房,一時間病房裏就擁擠起來,嚴寒他們隻好退到病房門口。
孫萌躺在病床上,看著那吸氧的病人,還有病人家屬肅然的表情,就暗自猜想這位病人一定是得了什麼不好的病。
果然在醫生離開後,病人家屬再也隱忍不住藏諾在眼眶邊沿的淚水,居然當眾哭泣起來。
“他是你們的爸爸嗎?”孫萌試探著看著兩鬢斑白的老者道。此時紫雅和嚴寒他們都在外麵,想的是別人人重病患者,不好在病房裏吵嚷。
“嗚嗚……嗯……嗚嗚……”病人家屬哭哭啼啼的,嗚咽著聲音道。一雙眼睛早已哭成水泡眼,血紅的眼珠子卻是讓人悲悲戚戚,好不難受。
孫萌鼻子一酸,欠起身從床頭櫃抽出紙巾,抹去眼角濕潤道;“沒事兒的,竟然都動了手術,就很快會好的。”
“嗚嗚……不會的……嗚嗚,癌症,肝癌晚期……嗚嗚……”
孫萌無語了,天……醫院當真沒有多餘的病床了嗎?特麼的把一個癌症病人,安排在和自己一間病房裏。病房門推開,紫雅等人走了進來,那哭泣的病人家屬見有人進來,立時止住哭聲,紅起鼻頭就到病房配置的衛生間去了。
“紫雅,這……”孫萌指著還躺在病床上的那位一動也不動的老者,滿臉苦相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