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河坎下麵的站立的人們一個個形成一道怪圈,夜霧濃重他們在夜霧中如隱如現,嚴寒心裏雖然感覺詭異,但是這河坎有這麼多人也沒有感覺到害怕什麼的。
嚴寒鑽進大人們圍繞的圈子裏,原本以為是進去就可以看見他們是誰,或則是自己認識的人。進去之後他才明白,這些人的個子高得讓他根本無法看清楚臉,就更不必說想看是不是認識的人了。
嚴寒生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倔脾氣,越是弄不明白的事情他越想弄一個水落石出,他見自己進入這人圈子裏,這些人依舊沒有搭理他的闖入。
但是進入圈子裏麵後嚴寒卻還是聽不見他們說的話,他顧不得那麼多就一把抓住離自己最近一個人的褲子,踮起腳仰頭大聲問道:“叔叔你們在搞什麼活動?”
嚴寒這一問似乎真的驚動了圈子裏的人,圈子稍微的移動一下,一陣陰冷的風不知道是從地麵卷來還是從嚴寒的頭頂吹拂而來,總之他在一個人微微低下的瞬間感受一股奇特的寒冷襲來,同時那張低下來看他的臉……直勾勾的沒有眼珠的滴著汙血的眼眶……嚴寒認得此人,他就是鎮子上一位靠打撈沙石來發家致富的男人。
嚴寒這時知道什麼是害怕了,那種由於懼怕所帶來的肝膽俱裂的感覺,在他發出聲嘶力竭的吼聲時深深的體會到了。
“啊…………鬼……啊……”
呼哧、呼哧、呼哧、翻身爬起嚴寒的臥室隔音性能很好,他的喊聲把自己驀然的驚醒,渾身黏黏的早已汗濕。他環顧四周明白剛才自己就做了一個噩夢,那出現在夢境中的男人在一年前死於翻船事件,據說屍體都沒有打撈上來,是翻滾的洪水把他卷進河水裏的,連同他的采沙船一並卷走了。
嚴寒一抹滿臉滿脖子的冷汗摁亮電燈,起身在堂屋飲水機裏倒來一杯水,慢慢的退身到床邊。端水杯的手微微顫動,剛才的呯呯心跳還沒有完全平息,幾分鍾的恐怖夢境久久的揮之不去,不停的索繞在腦海裏。
嚴寒此時真的是後悔了,後悔不該去招惹那些不幹淨的東西,剛才的噩夢就說明了他們四個人不小心招惹了那些在祖輩們口裏的怨靈。
當真有怨靈嗎?嚴寒再無睡意起身到書房裏的書架上,翻找出一些關於怨靈的說法。這些深奧的解疑不能說明什麼啊!書上麵說的怨靈是無形無聲的,怨靈是沒有下巴的。
嚴寒越看越無趣把這老媽在地攤上買來的書,往書架上一塞,附近偶爾傳來一陣急,雞鳴狗叫之聲知道離天亮時間不遠了。但是眼睛似乎還是覺得倦怠,就再次合衣躺在床上想再睡一個回籠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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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娃子依然沒有如期醒來,就在香頭離開後狗娃子反而在當晚再次發高燒不退,嚇得一家人把親戚小張醫生請來,打了一針退燒針才把狗娃子的燒退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