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西摩正在考慮要不要將那些逃兵都斃了,不殺,影響軍心,殺了,畢竟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啊,也許他的父母和妻兒還在熱切的等待他們回去!如果馬西摩能夠在這次戰鬥中活下來,他肯定不會心軟,因為他發現即使對自己人心軟,也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不知道是誰哭喊了一聲:“狼人來了!”三百多人的隊伍竟然一哄而散,為了搶奪吉普車和裝甲車,許多士兵開始了大打出手,甚至毫不猶豫地對自己的夥伴開了槍。
馬西摩轉身向後朝著潰兵道:“快回來,我們在他們的地盤,我們跑不了多遠的,拿出你們軍人的榮耀,不然即使你們能回家,帶給家人的也隻有恥辱。”他伸手抓住一個從他身邊的逃兵,逃兵一甩手推開他:“恥辱也比變成狼人的糞便好。”
逃兵們看著馬西摩如瘋子般在原地手舞足蹈,有些眼中帶著嘲弄,但更多的是羞愧,但是他們不能停下來,他們還年輕,他們還有很多夢想要做,預想中的戰爭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鮮血、慘叫、血肉橫飛和死亡,這裏人的生命不值一毛錢,他們隻想到過自己建功立業,卻從來沒有想過死亡會是如此的真實,他們還有大把的東西可以享受,他們真的不想死。
馬西摩揮舞的手僵硬了下來,他感到耳後舒緩而悠長的喘息聲,還有夾雜著鮮血和汗臭的騷味,馬西摩歎息了聲,將頭上的軍帽拿了下來,彷佛在向死神致敬,然後隻覺了後心一痛,一把碩大的長刀透胸而過,再慢慢拔出,熱血如鮮花般綻放,馬西摩撲倒在了地上、
最後的時刻,他仿佛來到了溫暖多情的YDL南方,他的母親雖然是EDL北方人,可他的父親卻是從南方搬遷到MILAN的,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對斯代法諾說聲EDL南方人並不全是孬種。
斯代法諾知道那些被他拋棄的士兵對他肯定不會有好話,但是能活命會去才是最重要的,好死不如賴活著,斯代法諾寧可自己回去上軍事法庭,也不要被CX的野蠻人拿自己的頭顱去堆浮屠塔,現在CX人已經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又炸了自己的軍火庫,想要翻盤幾乎已不可能了,所以斯代法諾走的毫不猶豫,甚至為了能夠抵擋一下身後的追兵,他隻帶了幾個心腹的警衛逃跑。至於馬西摩之類的,更是顧不上了。
遙遙的看到了永安橋,身後的爆炸聲和慘叫聲也漸行漸遠,斯代法諾高懸的一顆心才算放了下來,應該說來了多少CX人呢?兩千?他們能夠對我們進行前後夾擊,部隊的數量肯定不少於兩千,哎,我可是殺了不少狼人才突出了重圍啊。
前麵開車的司機突然道:“前麵的橋好像不對!”
……
申正行帶領著三十四名狼人偷偷的在樹林裏悄無聲息地前進,永安橋前麵是很大的一塊空地,隻要有人站崗,他們就不可能不被發現,但如果一開始就用手雷攻擊,橋對麵的EDL軍人就可以對他們炸橋的任務造成很大的阻撓,或者水下潛入偷偷的炸橋?但現在水流湍急,想到橋下談何容易。
申正行正在一邊前行一邊考慮,突然感覺黑暗中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一瞬間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心髒被殺氣刺激的幾乎停頓。
揚手,三十五人幾乎用同一個步伐一步步的向後退去,但隻退了三步,申正行又停住了,他現在感覺到危險從四麵八方如潮水般向他們壓迫過來,他們已經落入了陷阱。
申正行拔出長刀發出了一個長嘯:“為了CX國,前進。”身後三十四人也跳了起來,跟隨在申正行後麵向大橋方麵衝去。
他們是CX國的戰士,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聽到申正行的長嘯聲,殺氣停頓之後竟然消弭於無形,無數高大的人影從黑暗中出現,擋在了眾人麵前。
申正行一咬牙,長刀化為一道閃電向麵前高大的人影劈下。
人影喝道:“你們是哪個部隊的?”說話間一伸手便抓住了申正行的手腕,一托一送,便將長刀奪了下來,申正行不知道怎麼回事手中的刀就到了對方手裏,知道和對方實力差距太大,再沒有僥幸心理,張口就往對方的頸部咬去,對方一伸手又抓住了申正行的脖子,不耐煩地道:“住手,看清我是誰。”
申正行翻著白眼,多了幾分嘲弄,喊道:“為了太陽神!”伸手就去拉手雷的拉環,在手雷連環爆炸下,無論對方是誰,隻怕也逃不過被炸成肉沫的命運。
高大人影嘴裏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吼聲,直入申正行的靈魂,申正行隻覺得全身酥軟,再沒有了一絲拉拉環的力氣,心中正震撼莫名,那高大人影上前了兩步,離開了陰影,在月光照耀下,一張有如雄獅的麵孔出現在申正行麵前,申正行再看周圍,無數獅人從黑暗中帶著微笑快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