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海青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助:“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是我教導無方。”
宓軍錟歎了口氣:“先別這麼早就責怪自己,這也許並不是你的責任。”
樓海青正色道:“謝謝處長的安慰,但是是我的失職就是……”
宓軍錟擺手製止了樓海青:“敢於承擔責任很好,但不是自己的責任也不需要主動往身上攬。你先來看下這分報告吧,這兩天我一直十分的為難,幹脆你也幫我出下主意吧,你先看報告。”
樓海青看宓軍錟說的慎重,也仔細的看了起來,看著看著眉頭就皺了起來:“怎麼可能會這樣?”
“是啊,情報分析科之前已經將陸一峰對‘火種’部隊半年的訓練項目進行了最最仔細的分析,並沒有發現任何特別之處;‘火種’隊員對於自己學員的培訓也是完全依照陸一峰的方法,一絲一毫都沒有改變過。”
“可是這份報告卻是說,經過三個階段四個月時間的訓練,學員隻是在身體素質方麵強壯了些,其他並沒有顯著提高,之前的射擊訓練的成績反而下降了,你看這裏,董方亭發火之後竟然一個人打敗了一百個人……以一敵百,開什麼玩笑?”
樓海青當然知道這份報告既然能夠擺在宓軍錟的桌麵上,真實性毋庸置疑,但這份報告的內容和帶來的結果讓她心神大亂,最後一句話才脫口而出,說完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冒失,報以歉意的一笑。
宓軍錟看了樓海青一眼,也道:“沒關係,我剛看這份報告的時候還罵了粗口呢。”說著在辦公桌上連點了幾下,頓時出現一個視頻來。
昏暗的天空,暴雨如注,無數穿著綠色軍裝的士兵圍著一名赤裸著上身的挺拔漢子,模樣依稀就是董方亭,不知誰先吼了一聲,先有十來個士兵向董方亭撲了過去,但隻是一瞬間,董方亭麵對著的幾名士兵就以更快的速度狠狠的跌了出來,濺起了一地的黃色泥漿。
董方亭衝出了小包圍圈,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衝去,很多人還沒看清來勢,身體上的重要部位便狠狠挨了一下,除了痛苦倒地,沒有其他選擇。
董方亭衝出了大包圍圈,並沒有攻擊邊上的戰士,而是選擇了向前疾跑,後麵的士兵狂喊著追擊,董方亭看似慌不擇路的亂跑,其實卻跑了一個半圓,看準時機一個半轉身加速,便來到了拉成一長段的隊伍中段,兔起鶻落又擊倒了十數人,再發力逃開。
如此循法往複,最後還有二分之一的人時,終於意識到了不對,緊緊圍成了一個圓,不再跟著董方亭瞎跑,也不給董方亭各個擊破的機會。
疾速跑動的中的董方亭如毫無慣性般的停住,宛如幽靈,然後聳聳肩膀,活動著身體,慢慢地一步步向五十人進逼,雨下的越發的大了,但是雨絲似乎都被他氣勢逼開,不敢淋到他的身上。
四五十人看著走進的董方亭,宛如看著走入羊圈的狼,隻能被嚇的一步步後退,董方亭大吼一聲,士兵有十幾人直接被嚇倒,還有一些返身就逃,再有些呆呆地站在原地,隻有少數人被激起了凶性向董方亭撲了過來,但結果依然是慘不忍睹,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一百名訓練有素的士兵已經全部躺在泥地裏呻吟,董方亭卻似還沒有將精力發泄完,一邊踢著在泥地裏翻滾的士兵,一邊破口大罵,最後朝著昏暗的天長嘯起來。
樓海青道:“董方亭先采取了擊齊中流的戰術,後來士氣、精神影響等各個有利因素他都一一把握住了,不然如果一百人一擁而上,他再強也不可能都抵擋的住。”
“你不要給國家的軍隊留麵子了,如果董方亭有長槍在手,殺光這一百人,隻怕不用移動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