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故人(2 / 3)

淩晨三點,一名明顯具有明顯軍人氣質的中年人便開著一輛大巴車帶來了參讚的證明書信和一個骨灰盒,將老馬的骨灰轉移後眾人便上了車。

一路向西,中年人並沒有在任何機場停留,而是徑直開了近六個小時的車,最後來到了海邊一艘巨大的豪華遊輪前,將眾人從偏門帶入,見到迎接的參讚一行後,中年人敬了個禮,掏出一張公文請參讚簽字便反身大步離開。

旅途中他的表現就像一名機器人,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但是身上卻透露著一股讓人信服的味道。他本來就是來完成任務,而不是來聊天的,也知道能夠讓參讚陪同打掩護的人身份肯定非同小可,他知道的越少,生命受到威脅的概率就越小。

參讚名叫張求索,四十歲,屬於駐M大使的文化參讚,身上透露出一股謙虛儒雅的風範,待人接物顯得非常熱忱卻又不顯得唐突,告知眾人即將去地中海處的YDL國。

經曆了上次之後,基地高層認為相對於飛機,還是遊輪的安全係數稍高一些。

依照他的名字,王虎還以為他打麻將是一把好手,沒想到卻說不會,讓王虎大失所望。

參讚夫人是一名M國人,取了一個中文名字叫做張雨昕,身上帶著一股外交官夫人特有的親和力,很快就和樓海青和田曉甜打成了一片,就是平時基本上都冷著臉的五組五人,都被她熱情融化,露出一絲難得的微笑來。

另外四名是使館工作人員,三人是秘書,一名是司機兼保鏢。四人看到樓海青的容貌時,心中情不自禁的湧起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因此樓海青容貌雖美,他們心中卻沒有絲毫褻瀆之意;但是看到冷若冰霜的陸淩霄時,心中就升起火的熱情來,有時候男人對越不容易得到的東西,就越會散發出令人難以置信的熱情。

所以四人看陸淩霄的眼裏難免多了些耐人尋味的東西,可是等王虎笑嘻嘻地一個個和他們握了手之後,他們的眼中就隻剩下了痛苦,整個人還微微抖了起來,就像在告訴公路上憋了兩個小時的尿一樣,臉都紅了。可在漂亮女士和上司前又不好失禮,後來終於找了個理由先行退下,一轉過拐角便傳來一陣慘呼聲:“哎呦我的媽呀,痛死我了,快拿跌打藥酒來。”

聽到喊聲,陸淩霄轉頭看了王虎一眼,王虎嘿嘿一笑,陸淩霄又麵無表情的轉過了頭。

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參讚便邀請眾人去自己的套房中吃晚飯,但在陸一峰以身體不適為由先回房間後,其他人也各自尋找理由離開,最後赴宴的隻是樓海青,錢鴻儒和田曉甜三人。

張雨昕看到眾人如此傲慢無禮,眼中不由閃過一絲不悅,張求索卻是笑嗬嗬地毫不在意,不知道是他喜怒不形於色還是早就知道了眾人的真正身份,隻是低聲吩咐讓手指腫的如同胡蘿卜的隨行工作人員小孫帶其他人回了房間。

套房麵積和奢華程度都遠遠超過了王虎的想象,足有三百個平方,除了一個主臥,一個副臥,一個客廳,一個餐廳和兩個衛生間等常規配置外,還有一間休息室,一間書房,一間小會議室和一間台球桌,房間窗外是一望無際的藍天和輕拍著船身的大海。

陸一峰問道:“我們大概幾天能到目的地?”

小孫道:“算上今天六天。如果不出意外,8月28日早上七點我們即可到達目的地。先生還有什麼問題麼?”

陸一峰道:“沒有了。”

小孫將房卡交給了陸一峰,道:“那我就先告退了,對了,因為訂房較遲,所以隻剩了這個房間,等下另外一位先生也是住在這裏。”

陸一峰點點頭進入了主臥,楊高則是抱著骨灰盒木然的進入了休息室。

王虎板著手指道:“我師父住主臥,晚上回來的先生住副臥,就剩下一間休息室,你讓我和我朋友楊咩咩怎麼睡?”

小孫摸了摸依然紅腫的手,擠出一絲笑容道:“擠一擠可以,沙發也行,或者是甲板上曬日光浴的躺椅都可以睡。”

王虎叫道:“睡甲板上吹一夜海風,我還不變成風幹鴨啊?”

小孫笑道:“躺椅邊上有遊泳池,你可以睡一個小時,再去水裏泡一個小時,這樣就絕對不會被風幹,至於你是不是鴨我也就不知道了。”小孫的臉瞬間變得莊重,道:“啊,確實,讓貴賓睡沙發實在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我想到了確實還有一間房間,和那五位女賓似乎隻有一牆之隔,要不我帶您過去?”

王虎笑咪咪地道:“好啊。”

小孫絕對是一個識時務的人,尤其王虎又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並微微用力的時候。

陸一峰呼出了一口濁氣,睜開了眼睛,緩緩下了床,做起了一套怪異的柔軟體操,他的骨骼似乎變成了機械組合任意旋轉,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今天已是上船的第三天,陸一峰把全部時間都花在了調養上,簡單的運動已不再感到疼痛,連精神都旺盛了許多,可陸一峰知道,距離恢複到自己的全盛時期,現在還差的太遠,選擇回基地本是最好的選擇,因為那裏的靈氣異常濃鬱,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自己怎麼能走。

他的傷主要是一下抽取了過量的精神力,就像一道清泉一下子被抽空,泉眼也被沙泥堵塞,所以開始時上湧的泉水會很少,等到後來沙泥被衝開,泉水湧出的速度就會成倍增加。

如果不使用禁術,現在陸一峰的實力隻留下平時一成左右,再過一個月恐怕隻能恢複到三成,第二個月就可恢複到六成,第三月就可以完全恢複,當然這是在刻苦修煉的情況下。

陸一峰收功站起走到窗台前,‘唰’的一聲拉開了窗簾,室內頓時被金色的陽光充滿,映的陸一峰的眼睛一陣迷離,海天都是一片藍色,無數海鳥在海麵上四散紛飛,看到如此遼闊的景象,陸一峰因為受傷所帶來的鬱結之氣稍減。

他迫切的希望恢複自己的傷勢,對他來說受人保護的日子實在是一種折磨,但是他更知道,一張一弛才是文武之道,他的身體現在似乎聽到了優美的藍天白雲和新鮮空氣的深情召喚,是出去透透氣的時候了。

陸一峰打開房門,隻見一陣陰影從客廳的水晶吊燈中分離出來,再如一個稱砣般掉了下來,落地時卻化成了一片鵝毛,再變成了滿臉微笑的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