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峰笑道:“你叫我的名字看看。”
王虎慌忙擺手道:“我怎麼可以叫師父的名字,不行。”看到陸一峰一瞪眼,終於吞吞吐吐地叫道:“陸...陸一峰。”
“你再叫楊高的名字。”
“楊高。”這次王虎叫的很快,也很幹脆。
“叫錢鴻儒。”
“錢鴻儒。”王虎的聲音明顯小了兩號。
“叫陸淩霄。”
“陸淩霄。”王虎的聲音簡直細弱蚊蠅,臉上竟然還露出一絲扭捏的神色。
陸一峰道:“名字絕不僅僅是作為一個人的代號那麼簡單,你在叫某個人的名字時,心中還會帶起對那個人的記憶,所以叫名字的時候會帶有一定的感情色彩。你叫我名字的時候帶著敬畏,叫楊高名字的時候帶著爽朗,叫錢鴻儒名字的時候帶著尊敬,而叫陸淩霄名字的時候則是帶著羞澀,所以我一聽你叫陸淩霄名字的時候,便知道你對她有好感。
而且我在試探你說要去告訴她,你的回答也是‘不可以’而不是‘為什麼’,這也是變相的在肯定我的答案。”
王虎一臉崇拜地道:“古人常說見微知著,我現在終於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了,師父你真了不起!”
陸一峰笑罵道:“如果你想拍我馬屁讓我忘記了我要做的事,你隻怕要失望了。還不快扶我起來!”
王虎苦著臉扶起了陸一峰,道:“那要不我背你過去吧?”
陸一峰穿了拖鞋,喘了兩口氣,道:“不用,我的傷越活動好的越快,如果不是實在沒力氣,我還想陪你練練手。這是誰給我換的小熊睡衣?”
王虎道:“我換的。不過是海青姐找來的,給你換上之前她還親手洗過,是不是超香超級溫暖啊?”
陸一峰輕拍了王虎的背:“就你話多,走吧。”
王虎看了看窗外明媚的午後陽光,道:“要不我們從窗口下去吧,不然走大門的話會經過樓下大廳,他們很多人在那肯定會攔著師父的,海青姐知道了也會責怪我不讓你好好休息。”
“好吧。”
陸一峰在王虎的攙扶下走進窗口,發現自己住在這坐宛如小城堡的別墅三樓,下麵是一片大草坪和遊泳池,再外麵就是一個近三米高的圍牆,陸一峰眼光巡視了一圈,道:“你先跳下去。”
“為什麼?”
“我讓你跳你就跳,別廢話。”
王虎“噢”了一聲,他感覺自從正式拜師了之後陸一峰對他沒有以前那麼客氣,這並不是說兩人感情疏遠了,恰恰相反,真正親人和好朋友是絕對不會老是把那些“謝謝”“請”之類的敬語常放在嘴邊的,所以陸一峰對王虎越不客氣,王虎臉上雖然表現的很委屈,心裏卻越高興,知道師父是真正接納了自己。
本想要去幫人,沒想到最後自己變成了最大的受益人!王虎心裏暗道:以後看樣子誰困難能幫都要去幫一把,也許最後得到幫助的便會是自己。
小心翼翼地推開窗,王虎看看周圍沒人,一縱身便跳了下去。
王虎體重足有一百五十斤,但是從三米多高的地方落下,竟然輕的有如一兩棉花,連草都沒壓斷一根。
又看了看左右,王虎才把雙手放在嘴邊,輕聲喊道:“師父,現在沒人,你跳吧,我接著你。”
斜靠在窗口的陸一峰眼中露出一絲戲謔:“下麵除了你真的沒有別人了麼?”
王虎左看右看,是沒人啊,再看前麵爬滿厚厚青苔的牆壁突然睜開了一雙眼睛,嚇的向後跳了兩步,仔細一看道:“楊高,你什麼時候來的?”
楊高向前走了一步,整個人的身形才完全顯示了出來:“我一直都在這裏。”
王虎疑惑地道:“真的假的?”眼前牆磚的顏色明顯和楊高衣服顏色截然不同,為什麼自己剛才就沒發現他呢?
“海青姐不是說你修煉去了麼?怎麼會一直在這裏?”
楊高笑笑道:“我在這裏練習隱身啊,沒想到剛好看到有飛賊跳窗。老實說,你是不是偷看陸淩霄洗澡去了?”
王虎急紅了臉,頓時把楊高為什麼在這裏修煉這個問題忘得一幹二淨:“你話可別亂說,你怎麼也知道我喜歡陸淩霄?”王虎兩眼冒出凶光來,“你怎麼知道她在洗澡,你有隱身能力,難道你偷偷進去看啦?混蛋,我要殺了你!”
看著發急了的王虎,楊高發現自己轉移話題的本領似乎並不高明,道:“我對天發誓,沒有。”
“真的沒有?”
“絕對沒有!”
王虎“嗯”了一聲,突然又上前抓住了楊高的衣領,急道:“我不相信!不然你怎麼知道她現在在洗澡!”
放開楊高,王虎一把將跳下的陸一峰接住,放下,又抓住楊高,陸一峰的聲音在王虎耳邊響起:“放開他,我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