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麵色一變,一拳便將艙門打了對穿,再用手一拉,幹脆將鐵門拉了下來,丟在了兩人麵前,冷冷地道:“你如果不同意,就連出事故的機會也沒有了,我相信隻要有一個駕駛員,飛機就能飛起來,而看上去副駕駛比你聰明的多。”
一拳就可打穿鋼板?這是人還是怪物?機長看了看驚慌不安的副駕駛,咬了咬牙道:“我可以去開,但是你必須讓他離開,他的家人更需要他。”看到王虎不耐煩的帶著滿臉殺氣走近,機長終於放棄了拖延時間的希望,道:“好吧,可現在真怎麼飛的起來啊?”
王虎笑道:“我隻要你把飛機飛起來,至於怎麼飛,飛向哪裏,這是你的問題,你去解決。我隻要求我給你信號的時候,你的飛機馬上能夠起飛。”說完關起了艙門,再一拗,門鎖便成了一個鐵疙瘩。
機長和副駕駛一起苦著臉起身,他們突然問自己為什麼要在這裏喝個狗屁咖啡提神,可惜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吃的。
王虎回頭正看到陸一峰站起來走到了過道上,依舊閉著眼睛,緊抿著嘴唇,雙手如打太極一般慢慢地畫著圓,兩瓶礦泉水衝破了瓶蓋阻礙,彷佛失重般在空中翻滾起來,王虎忍住了好奇心向駕駛室走去,能讓陸一峰準備這麼久,肯定是個大殺器,但是當務之急是怎麼離開這裏,他雖然不怕尋常子彈,可自認也禁不住穿甲彈的不停掃射,而且外麵改造人肯定不止兩個,最重要的是陸一峰還受了傷。
形勢如此嚴峻,王虎的臉上卻依然露出了笑容,顯得十分輕鬆,他相信陸一峰肯定有辦法帶著他闖出包圍。
隻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剛離開基地便落入了陷阱?有內奸?其他人怎麼樣了?
看到又有一人破窗而出,守在飛機外的警察再次圍上前,發現此次飛出飛機的是一名保安裝束的人,有兩名警察上去想把他架入救護車內,但隻走了幾步,就覺得天旋地轉,倒在地上人事不知,耳鼻口目中流出綠色的液體來,其他警察見狀嚇得齊齊後退了一步。
那名白人保安卻緩緩站了起來,如果他遲一秒和兩名拖著他的警察換血,隻怕他真的就死了。白人從衣兜裏拿出和黑人之前拿出的一樣的中情局工作證來,紅了眼的陸戰隊隊員才遲疑著放下了指著他腦袋的槍。
這時五分鍾攻擊時間已到,十幾名三角洲特種部隊隊員開始快速向飛機逼近。
陸一峰的準備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雙腳斜跨,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完全由冰晶組成了幽藍色雙曲反彎複合弓,弓臂末梢有片六角形的冰晶絞住金色的弓弦,弓身周圍有著無數細小的金色符文環繞,長弓朝天,在弓弦處的右手處有無數金色光點彙聚,一隻可以用雍容華貴來形容的箭矢正慢慢凝結而成。
陸一峰長長吸了口氣,弓弦瞬間被拉至滿月,手一鬆,一道金光穿透了機艙頂部,直射入下著淅淅瀝瀝小雨的天空,連冰晶長弓也幻化成了一道藍光,跟隨著金色長箭破空而去。
機場外的警員們詫異的看到一道金藍相間的光芒刺破天空,消失在無盡的蒼穹之中,隻覺得身邊視線一陣模糊,原本濕透了的衣服也瞬間變得幹爽起來,飛機百米方圓原本濕漉漉的地麵,突然變得如同在大太陽下暴曬過五個小時般幹燥,在抬頭看破天處,才發現地麵的水汽彙成了一條條的水柱盤旋著跟隨在光芒旁邊進入昏暗的天空處。
眾人呆呆地望著天空,這種情況簡直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疇,那是什麼?激光也沒這麼牛逼吧!一時寂靜無聲。
一聲驚雷從光芒消失處響起,一名女警員驚訝地指著天空道:“快看,那是什麼?”
“好漂亮啊,是一朵花麼?”
“好像是無數朵小花組成的大花啊,真美啊!”就在眾警員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從身後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聲音:“跑”。
聽到聲音,白人保安布拉德立即轉身向後跑去,黑人沙克也是用手迅速全力往外爬,絕大多數人卻還是呆呆地望著絢麗的天空,原本昏暗的天空中多出了無數白色的光點,組成了一朵朵類似紫羅蘭的小花,小花組成了一朵更大的花,透露出一股妖豔的美麗,幾乎讓人不忍卒離。
這朵花在後世被稱為“致命紫羅蘭”,花語正是--“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