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紮沃斯。”樓海青在桌子中間的液晶屏幕上連點數下,但是出乎她的意料,網絡搜索出一百多個托尼紮沃斯來,但卻沒有一個是基因學家。
錢鴻儒問道:“另外兩人的名字是什麼?”
邢元生又報了兩個人的名字,這次一下子就搜索出一萬多個結果來,再搜紮沃斯依舊沒有任何有用的資料。
如果搜索引擎沒有任何問題,那肯定就是有人故意屏蔽掉了托尼-紮沃斯的信息。
錢鴻儒道:“還有沒有其他方法可以獲得紮沃斯的資料?”
樓海青肯定地道:“有。”
錢鴻儒:“嗯?”
樓海青看著邢元生,沒有說話。
邢元生苦笑了下:“最近一次見到紮沃斯是三年前,在SLS市召開的基因技術交流研討會上。”
錢鴻儒奇道:“是怎麼樣的交流會,既然你能夠前去參加,那肯定是非常有名,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邢元生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滴,道:“這是秘密舉行的,並不對外界發布,與會人士也從來沒有超過五十人。
我們定於每年舉行一次這樣的會議,主要是用來技術交流,比如我在我的研究領域有新的發現,我就可以把這項發現寫一份簡略的說明,然後其他人就用自己的新技術來交換,目的就是為了能夠使大家共同進步。”
錢鴻儒質問道:“這是不是涉及到國家機密間的交易?”
邢元生慌忙道:“我們隻是交流技術,並沒有為自身謀取任何利益。”
看到錢鴻儒還要再問,宓軍錟道:“接著說紮沃斯的問題,無關的事以後再說也不遲。”
錢鴻儒心中一驚,知道自己因為太過緊張國家安全和利益,竟然沒有考慮到如果沒有經過處長簽字,邢元生又怎麼可能離開出入如此嚴密的基地前往O洲的RS國,真是關心則亂啊,他連忙轉移話題道:“既然是一年舉行一次,為什麼你三年前見過他,難道去年他沒有出席會議麼?”
邢元生道:“不錯,以前五屆交流會他都是會議上的風雲人物,是整個基因技術界的執牛耳者。他曾使一名死了十年的人物‘複活’。”
陸一峰眉頭一揚,眼中似乎有黑暗的漩渦在轉動:“複活?”
邢元生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人複活,而是製造一名與死者一模一樣的克隆人。”
陸一峰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低頭喝了口茶,沒有說話。
錢鴻儒道:“我不明白,你能說的具體點麼?”
涉及自己擅長的領域,邢元生又有點神采飛揚的味道:“簡單來說,可以分成五個步驟,第一步,從死者的身上提取出他們的DNA進行特殊處理,使之能夠和卵子相互結合;第二步,從健康婦女身上取出卵子,並將卵細胞中的遺傳物質剔除;第三步,將死者DNA植入卵子中;第四步,載有死者DNA的卵子將在實驗室中繼續分裂生長,從而最終形成死者的‘克隆胚胎’;第五步,將死者的“克隆胚胎”植入女性子宮,就可能克隆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死者。”
錢鴻儒吸了一口氣,道:“如果他老爸死了,他老婆再把他老爸的克隆人生出來,那他老爸到底是他兒子還是他老爸?”
邢元生尷尬地道:“這是人倫的範圍,我們研究的隻是技術。”
宓軍錟不滿地道:“好了,我們現在知道紮沃斯的確是個鬼才,說說三年前交流會上的事吧。”
邢元生點點頭,道:“當時他的情緒非常低落,而且竟然願意使用最先進的基因技術來換取一種名叫阿斯蒂芬症的治療方案。”
錢鴻儒道:“阿斯蒂芬症?”
“阿斯蒂芬症對現代醫學來說還是一種絕症,具體症狀就是一個人不能見光,無論是太陽光,燈光,抑或隻是螢火蟲身上的光,都不行,否則就會全身過敏,如被在火中灼燒般苦不堪言,病人隻能一輩子生活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我當時幫他戳穿了一個想騙取他技術的下流胚,其實依照他的閱曆和經驗,稍微思考下便會對方在撒謊,這就足見當時他內心的慌亂。後來他痛苦的告訴我最愛的小兒子薩爾,現在就得了這種可怕的阿斯蒂芬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