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曉甜平時雖然非常活潑,但是對於花草,則是一直用真正的愛和熱情來對待,所以她才能獲得水清淺的認可,也才能得到百花怒放的回報。
看著田曉甜,原本散發在空中微苦的藥味也變成了香甜,劉宇輕喝了一口,隻覺得齒頰留香,精神一振,心情竟然也馬上開朗了許多,不由道了一聲“好”。
田曉甜聽到劉宇誇獎她釀的花露,簡直比誇獎她還要高興,道:“這碗花露喝完,即使一個月不洗澡,身上也不會髒,更還有淡淡的香味呢。”
劉宇故作驚奇道:“竟然還有這樣的功效,真是了不起。這樣的花露如果流露到市場上,隻怕有無數女人會為此搶破頭呢!”
田曉甜兩隻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道:“我這花露又不是糖,劉大哥的嘴怎麼突然變這麼甜呢?”
“我這人最老實了,簡直比老實和尚還老實。”
田曉甜奇道:“老實和尚是誰?”
劉宇笑笑沒有回答,這問題解釋起來有點複雜,而向女人解釋複雜問題的男人,不是太閑,就是太笨。
田曉甜也沒追問,突然笑的有點神神秘秘的味道:“這花露就是有一點不好。”
“哪點不好?”
“這個香味有點似女兒香,恐怕劉大哥要花費一番功夫向董姐姐解釋才能脫身了。”
劉宇差點嗆到,咳嗽了下,道:“我為什麼要向她解釋?我和董亦芳並沒有什麼,你們不要瞎傳。”
田曉甜瞪著兩隻大眼睛湊上前來,一隻眼睛明明寫著“八”字,另一隻眼睛白白寫著“卦”:“劉大哥你就別否認了,聽說你前幾天都去香格裏拉酒店見過丈母娘了,她是不是對你很滿意啊?”
劉宇這次是真的嗆到了,猛的咳嗽了起來,一邊咳嗽一邊道:“事情...事情...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噢?”田曉甜更好奇了,“還有內幕?”
事關自身名節,劉宇對這件事不得不解釋:“那次她說她母親讓她去相親,因為我懂一點相人之法,便希望我去看看那男子的麵相,看那男子是否福壽之人?”
“然後呢?那男的怎麼樣,帥嗎?能不能比得上你?”
“模樣其實並不重要,看人更重要的還是人品。可惜當時此人言行粗鄙,舉止浮誇,酒色無度,是一個標準的紈絝子弟。”
“劉大哥騙人!”
聽田曉甜說的篤定,劉宇奇道:“我哪裏騙你了?”
“聽說董姐姐的母親是隴右十三豪門真正的掌控者,你說她會給自己的女兒找一個言行粗鄙,舉止浮誇,酒色無度的紈絝子弟麼?”
劉宇突然想到了當局者迷這句話,這麼明顯的漏洞自己當時竟然會想不到,摸了摸鼻子道:“好像不會。”
田曉甜理所當然地道:“肯定不會。所以這樣的破綻誰會看不出來,劉大哥你剛才還說你比老實和尚還老實,現在被揭穿了吧?”
“這樣的破綻還真有人看不出來的。”
“誰?”
劉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當時董伯母一力想促成那紈絝子弟與董亦芳的婚事,甚至以和董亦芳決裂相威脅。”
田曉甜歎了口氣,經驗十足地道:“想要單身並不難,難的是對付那些千方百計要結束你單身的人。”
劉宇訝異地看了田曉甜一眼,沒想到她能說出這種話來,田曉甜吐了吐舌頭:“我書上看的。”
“本來這是董亦芳的家事,我不應該管,也管不著。但是一方麵看董亦芳哭的實在可憐,而那男的實在太過囂張無聊;另一方麵母女雙方僵持著誰也不肯後退一步,我想做一個和事佬,就說了一句。”
看著劉宇後悔莫及地表情,田曉甜寫著“八卦”的眼睛中頓時發出光來:“什麼話,什麼話啊?”
“伯母,我看他們兩人確實不合適......那男的斜著眼歪著嘴吊兒郎當地打斷了我:‘怎麼不合適?我不合適難道你合適啊?’我實在無法形容那男人的表情有多麼氣人,我自認養氣功夫還不錯,那時卻隻覺得一股無名火從心裏騰起,忍不住道:‘我就比你合適。’想想當時,我真的是昏了頭。”
說著劉宇忍不住拿起青木碗喝了一口。
“然後呢,然後呢?”
“我本來想說的是:我就比你合適,任何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都比你合適!但是我隻說了前半句,董伯母突然拍手道:‘好。我其實也這麼覺得,既然阿宇也這麼想,那就最好了,這麼定了,什麼時候見下阿宇的家長,選個日子就可以訂婚。’那個登徒子聽到,便憤怒地站起開了門,在他出去的時候他突然轉過身來,微笑著朝我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