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亦芳整個人輕輕的顫抖起來,道:“是不是阿宇出了問題?”
樓海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第一次發現董亦芳的心思轉的竟然如此之快,道:“還隻是懷疑,走吧。”
董亦芳內心一陣惶惑,她一直以為她隻把劉宇當一個非常照顧她的大哥哥而已,但是聽到這個消息她的心裏卻泛起深深地恐懼,在不知不覺之間,董亦芳發現一顆心已經牢牢的被劉宇所吸引。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可是有時候患難也能夠現出真情。
董亦芳不知道這個消息和之前聽到媽媽所說的壞事到底哪個更壞一些,但她知道現在連最簡單的點火動作也變得異常困難,好不容易點火,一啟動就撞在了阻擋杆的基座上。
看著失魂落魄的董亦芳,樓海青以過來人的態度歎了口氣,她下車查看了車輛撞毀情況,發現隻是稍微有些擦破,左大燈玻璃碎裂,其他倒沒什麼問題,走到董亦芳邊上道:“坐過去,我來開。”
董亦芳動了一會發現身體彷佛被什麼東西捆住了一般,一用真氣,隻聽“拍”的一聲,安全帶頓時斷裂,董亦芳搖搖晃晃的坐在了副駕駛上。
樓海青上車,車輛開始平穩的行駛起來,又看了下側著頭看著車窗外地董亦芳,低聲道:“你和劉宇發生關係了?”
董亦芳急切的轉過頭:“沒有,我隻是把他當做大哥哥。”
樓海青低笑了一聲,道:“哪個少男不善鍾情,哪個少女不善懷春!”
董亦芳知道樓海青有看透人心的本事,急道:“這個真沒有!我也是到現在才發現我原來是這麼在意他。”
“原來如此。”
“阿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等下你把自從三天前出了基地後的每一件事都仔仔細細的和我說,記住一點都不要遺漏。”
“這樣就可以幫助阿宇?剛才他還打電話問我需不需要幫忙呢。”
樓海青用奇怪的聲音道:“平時這個時候真的劉宇不應該在靜思麼?”
“真的劉宇?”董亦芳臉變的煞白,“你是說剛才打電話給我的不是阿宇?”
“很有可能。”
“那真的阿宇呢?”
“我不知道,所以我需要你告訴你們去老貓家的全部經過,也許可以發現蛛絲馬跡。”
“現在把基地裏假阿宇抓起來,讓錢隊長來拷問,我不相信他不說!”
樓海青搖頭道:“不行。首先,我們現在不能百分百確定阿宇就是被假扮的,盲目抓人會失去人心。其次,他們大費周章的潛入肯定不會隻派一個進來,抓他可能會打草驚蛇。最後,讓他在行動中暴露自己的目的比拷問來的更容易也更準確。我們現在既然已經知道阿宇被人假扮,隻要時刻監視,就能夠在關鍵時刻將他們一網打盡。”
董亦芳咬牙切齒地道:“好。我會將所有經過詳詳細細的都說出來。如果阿宇有意外,我發誓一定要將害他的人碎屍萬段。”
樓海青駕車進入基地後,直接將董亦芳帶進了一個心理治療室。
基地裏基本上處理的都是各種各樣的突發情況,幾乎每個人的手上都沾著血腥。不是每個人都會把殺死同類當做是一件樂事,很多戰士在結束任務之後心裏多少都會受到一定的負麵影響,比如說做噩夢,或者每天都生活在精神緊張的狀態下,還有就是對自己和別人的生命都看的非常的冷漠。
為了更好的調節隊員的心理,基地成立了和懺悔室相仿的心理治療室。傾訴者坐在獨立狹小並且黑暗的空間講訴,而開導者在外麵傾聽。
黑暗總是帶來一半危險,一半安全,黑暗而獨立的空間一樣能給人以自由。
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的董亦芳已經平靜下來,坐進了治療室,隻是眼神中透露出掩飾不住的擔憂。
“可以開始了麼?”聽到樓海青進來,董亦芳急切的問。早一點查找出漏洞,也許劉宇就多一分活命的機會。
“保持淡定!”樓海青遞進一顆散發著清香的朱紅色的丹藥,“先吃了這顆安神丹吧。”
以前劉宇煉製安神丹的時候贈送七組每個人一瓶七顆,董亦芳也一直帶在身邊,吃了安神丹之後可以讓一個人的腦力達到最佳狀態,而且沒有明顯的副作用。
董亦芳道:“我自己有。”說完從自己貼身口袋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瓷瓶來,倒出一枚安神丹含進了口中。安神丹入口即化,瞬間就已化作了液體進入了喉道,隻留下滿嘴芬芳。
等董亦芳睜開雙眼的時候,隻覺得神清氣爽,焦躁情緒也平複了許多。
“陸一峰在,是麼?”
果然陸一峰從容的聲音響起:“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