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的天空轟然碎裂,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錢鴻儒朝門口飛退,渾身的火焰在黑暗中分外的醒目,他剛才擊中陸一峰的右腳,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寒冰。
錢鴻儒退的很快,但陸一峰從頂棚飛下追擊的速度卻更快,一道白色的人影身披著金光瞬間追上了錢鴻儒。
錢鴻儒深吸了一口氣,雙手交叉,一麵巨大的火盾憑空出現,陸一峰右手手指擊在火盾上,火盾發出渾厚的“鐺”的一聲,裂紋頓如蜘蛛網般迅速爬開,陸一峰屈指為寸,又擊在火盾的同一位置,火盾擊散,陸一峰屈指成拳,擊在錢鴻儒的手臂上,哢嚓一聲,錢鴻儒手臂頓時骨折,陸一峰的左手欺上輕輕的按在錢鴻儒的胸口,彷佛少女在輕摸情人的胸口,但是下一秒錢鴻儒卻已化成火花散落無影。
備用燈光亮起,錢鴻儒在接近門口處重新凝結成型,臉色已變成了灰白,嘴角有鮮血湧出,丁建博連忙將錢鴻儒扶住。
阿虎大喝一聲,一個虎躍,一拳擊向停在空中結印的陸一峰,而邊上的楊高也是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身形一矮,已隱入了環境中。
陸一峰對氣勢洶洶的阿虎視若未見,看到楊高隱入環境卻是微微一皺眉頭。
結印完畢,陸一峰雙手如蓮花盛開,腳下的水麵湧出九道閃著七彩光芒的水柱來,六道飛向錢鴻儒,兩道飛向阿虎,還有一道如昂起的毒蛇一般在陸一峰身前搖擺不定。
看著準備硬抗水流的幾人,陸一峰臉色露出了一絲冷笑。
突然清亮高亢的聲音響起:“無量壽佛,天地萬物,皆是生命;生老病死,皆有緣法。施主為何對事如此執著,放開一切,才能真正享受生命的自由。”
同時錢鴻儒和阿虎等人隻覺一股柔而無法抗拒的力量將自己往後拉到了門口,八道水流衝擊到他們麵前彷佛被無形的能量擋住。但是讓他們麵色大變的是柔軟的水流被擋住後竟然變成了銳利無比的冰棱,在燈光的照耀下發出絢麗的光芒。
如果他們剛才硬擋的話,即使不被冰棱刺傷,恐怕也會被牢牢的凍在裏麵。
聽到嵐風真人的聲音,錢鴻儒舒了口氣,這時才覺得手臂和胸口劇痛,而且有股力量不停的往心髒中鑽,心中暗道:“奶奶的,這家夥偉哥當飯吃的嗎?這麼猛。”揮手道:“回監控室,這裏就交給嵐風真人吧。”
陸一峰甚至沒有感覺到四人的離開,因為麵前的白眉道人已經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白眉道人身穿藏青色道袍,腰係一條白色的玉帶,玉帶中間卻是一條腳踏祥雲的麒麟,左手拖著拂塵,挽著高高的道濟,麵容清瘦,衣袂飄揚,竟如要乘風飛去的仙人,不露一絲一毫的人間煙火氣息。
明明整個人淩空站在那裏,陸一峰的精神力卻完全不能鎖定他的位置。
感受到對手的強大,陸一峰腦海中的戰意越來越濃,向後一躍三丈,背負雙手傲然看著前麵的道人。
嵐風真人右手做了個揖,道:“貧道法號嵐風……”察覺到室內空氣異動,嵐風真人意念一動,立即往左瞬移了五米,一道電光如靈蛇一般撕扭著身體從他剛才站的位置上穿過擊在了牆壁上,擊中地方頓時一片焦黑,電弧光在牆上四處遊走。
任是嵐風道長多年修身養性,看到如此的偷襲,心中也不免逵怒,但看到陸一峰的眼神之後,嵐風道長立刻原諒了陸一峰,這隻是一個想通過打砸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悲憤的孩子。
嵐風道長歎了口氣道:“既然如此,你要打,我就陪你打一場吧。”
陸一峰右手半舉頭頂一張,掌心頓時發出電光般的吱吱聲,仿佛有什麼活物正咆哮著要破掌而出一般,隨著電光越來越長,一根金色的長槍開始緩慢成型,仿佛由生疏到熟練一般,開始的時候還很慢,到長矛三分之一成型時,幾乎一瞬間,一整支隱隱泛著白光的金色長槍在陸一峰右手中出現,槍尖還不時有電光閃現。
舞了個槍花,陸一峰做了起手式,卻是他們那個世界比武切磋時候武士們對對手表示尊敬的方法。
嵐風道長麵色莊重地抱了抱拳,右手平攤伸出,表示請出招,他自恃前輩身份,自然不能對晚輩搶先出招。
陸一峰點了下頭,後退了一步,沉腰挺槍刺出。
七組四人在一間監控室裏開始觀看起嵐風道長與陸一峰的比武來,連剛才抱著樓海青出去的大眼睛小姑娘也過來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