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雙臂一揚,便如一隻巨大的蝙蝠般向前飛了出去,無聲,猶如鬼魅。
托尼則是迅捷的向前跑去,跑了約十幾米時,他的嘴鼻開始突出,毛發暴漲,身軀也慢慢的佝僂下來,終於跑出百米的時候終於將衣服撐裂,四肢著地,化成了一頭近兩米長的巨狼,雖然緊閉著嘴唇,銳利的尖牙卻依然從嘴裏凸現,粘稠的唾液滴落在路旁,奔跑迅捷有如灰色閃電。
而暴龍則依然提著陸一峰和陳正超穩步向前,他的速度遠不如前兩者,但是他知道控製手中的人質也非常重要,他確信特別處的人就在附近,也許手中的一人一“屍體”最後能發揮出重大的作用。
三人剛才雖然距離水晶球大約還有千米之遙,但是僅僅過了幾秒,維克多距離水晶球隻有五百米,托尼也隻有六百米。
老貓和董亦芳齊齊向前跨出了一步,但是被劉宇拉住了,他們很快就明白了原因。
這時水晶球的另外一個方向,也有兩個穿著黑色夜行服蒙著臉的人正在迅速接近,一個身材中等,另外一個身材纖細,他們雙腳快速移動的同時,上身卻保持著絕對靜止。其中前麵一人左手拿了一把武士刀,右手按著劍柄;另外一個人卻是將雙手放在身後,長約數丈的衣袖隨風飄舞。
這片範圍的警戒任務是由老貓負責,之前他已經和當地的派出所打過招呼,晚上禁止居民靠近這片桃園,但陸一峰剛回來不知道禁令,另外陳正超知道卻不會將派出所的命令放在眼裏,結果他對陳正超用了獨門的亂筋手卻讓對手發覺,提高了警惕,這個失誤已經讓他懊惱不已;沒想到這裏竟然還潛伏了兩個忍者,這完全是他的失職。
劉宇冷靜地分析道:“是島田秀夫和長穀川泉子夫婦。他們可能很早之前就埋伏在這裏。”
董亦芳驚歎道:“幾天不吃不喝不動,還要控製自己的情緒波動不讓我們發現,RB人真能夠忍的。”
對於達到一定境界的人來說,一個包含深意的目光就能夠引起他的足夠注意。
聽到兩者的勸解,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的老貓眼神中怒火開始減退,恢複了平靜,憤怒雖然有時候能夠增加力量,提高破壞力,但是對他這樣的刺客來說,時刻保持足夠的冷靜卻顯得更為重要,老貓用輕蔑的語氣道:“但是等到維克多出現撲向水晶球的時候,他們卻還是忍不住了。”
劉宇笑道:“他們也想當黃雀,但因為還在我們的勢力範圍內,即使被維克多他們奪得了水晶球,我們依舊有很大的機會將球搶回來,而他們如果現在搶不到的話,以後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天空中的維克多陰陰一笑,他和水晶球之間的距離隻有十米距離,隻要拿到了水晶球,憑他的速度想走,能夠攔住他的人並不多。
後麵的竄起一個忍者島田秀夫雙手一揚,頓時從寬大的雙袖中射出無數條的黑線來,左手的射向維克多,右手的卻是纏向水晶球。
維克多身形又猛的加快,在空中出現了一連串的殘影,剛才他的奔襲竟然還留有餘力,這一加速卻是不但躲過了黑線,而且右手離水晶球隻有一步之遙。
白光大亮,然後眾人眼中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水晶球周圍的空間和時間都扭曲了,無論是維克多還是黑線的動作在外麵人的眼裏卻是那樣的緩慢和怪異。
維克多和黑線交叉而過,水晶球卻是依舊穩穩的停留在空中。
維克多的臉色變了變,他明明感到了自己就快摸到了水晶球,但是水晶球再下一個瞬間卻出現在了自己的右邊,而且自己竟然還有本應如此的直覺,這種怪異的感受讓他鬱悶的幾乎想要吐血。
島田秀夫射向水晶球的黑線也紛紛落空,但黑線看上去雖細蠶絲,但卻毫無阻礙就穿過了桃樹的枝幹,再深入地麵,隻一瞬間,本來生意盎然的桃樹頓時枯萎,綠色的葉子紛紛發黃掉落。
維克多一落地,剛轉身卻愕然看見托尼拿著一把黑色的武士刀削向自己的咽喉,一個後撤步躲過來劍,怒道:“托尼,你做什麼?”
托尼卻是沒有理會,一連砍出二十四刀,刀刀刺向維克多的要害,刀光閃耀,維克多身邊仿佛被無數紛飛的梨花所包圍。
麵對托尼不顧防守的死命進攻,維克多隻能不停地閃躲跳躍,一時間被弄的手忙腳亂。
接下來聽到一聲憤怒的狼嚎,維克多頓時明白中了對方的障眼法,左手引開長刀,右腳側滑步上前,右手肘猛擊托尼的胸口,托尼的身後一頭巨狼躍起咬向他的後頸,前後夾擊下托尼幾乎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