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珍道:“是啊,弄不好別人還以為我騙他們的錢呢,這可怎麼解釋好呢。”
聽了爸媽的話,陸一峰的心終於徹底放鬆了下來,嗬嗬的笑了起來,笑聲感染了陸林玲,如銀鈴般的笑聲也開始在病房回蕩,終於陸洪濤也笑了,一邊笑一邊拍著小床,高雅珍也笑了起來,隻是一邊笑著,一邊擦著淚。
我又擁有一個完整的家了,謝謝你,不管你是誰,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陸一峰在心裏默默地道。
因為高雅珍的身體好轉和醫藥費地減免,家庭的經濟條件也一下子從窘迫的環境中走了出來。所以陸洪濤不顧陸一峰的反對,不但在外麵買了炒菜,還在醫院附近給陸一峰和陸林玲開了一間雙人房,而他自己則留在醫院陪著妻子。
看著父親殷勤的跑前跑後,柔聲細語地和母親說話,陸一峰心裏突然想到一句話:友情經得起平淡,往往經不起風雨,而愛情往往能夠經得起風雨,卻經不起平淡,但這時陸一峰仿佛看見了愛情的身影,沒有轟轟烈烈的狂風驟雨,隻是平平淡淡的純和溫馨。
所以陸一峰也沒多做堅持,抱著因為精疲力盡而睡著了的妹妹拿著房卡進了賓館的房間。房間很簡陋,但還算幹淨,而且還有二十四小時提供熱水服務。
安頓好妹妹,陸一峰好好的洗了個澡,仿佛將所有的疲憊都洗淨了,躺在床上,陸一峰這一刻隻覺得這時候心滿意足。但是腦海中突然又“聽”到了上次出現過的聲音。
這卻並不是耳朵聽到的,而且陸一峰明明聽不懂腦海中的聲音的語言,但是他卻明明白白地理解了聲音所要表達的意思,仿佛話語直接進入了他的腦海深處,與他的靈魂契合了一般。
陸一峰輕輕地下了床,穿好衣服,來到了賓館的天台。
天台約有四五百平方米,中間有些長杆,上麵放著一些晾衣架,隻是這兩天一直下雨,所以上麵倒並沒有衣服。
陸一峰走入了如煙的細雨中,麵朝東方站立,然後兩足站於肩寬,足跟略向外一點,足尖內扣;兩眼平視前方,精神安詳,舌抵上齶,咬緊緊牙關,口唇微張;軀體前傾,足趾抓地,兩手合十相對當胸,兩手大拇指緊貼胸部,隨著長長的一口氣呼出,身體下蹲,整顆心仿佛也沉浸入一潭深水中,異常的冷靜和敏銳。
腦中一股真氣先聚集在了丹田,再經會陰、長強,貫脊,上行至百會,過頭頂,至胸腹正中之膻中穴,達下腹丹田,完成了一個小周天,再將氣上行於胸、肩、肘、腕,至勞宮穴做意念,才算完成了一次真氣的運轉,將氣隱入了經脈之中,正是所謂練力先練氣,力從氣中出。
第一周天真氣運行還有些滯礙,之後真氣運轉越來越流暢,也越來越快。最後陸一峰終於忘記了一切,整個心神都開始神遊天外。
不知過了多久,陸一峰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長長吐出了一口濁氣,一邊雙手下壓,一邊站了起來。看了一下手機,正好是早上六點,想不到竟然一下子在天台上站了有十個小時,踢了踢腿,竟然沒有絲毫酸麻的感覺,反倒隻覺得有使不完的力量,後退一步,然後向前一個衝跳,哇,按照這個彈跳,我可以扣籃了。陸一峰在內心中快樂地大喊。
陸一峰身高有1米77,體重六十六公斤,剛才一跳竟然離地將近有一米。他是B大中文係籃球隊的替補小前鋒,有這麼好彈跳也許就可以把替補兩個字去掉了,也難怪籃球迷陸一峰興奮不已。
由於地上濕滑,陸一峰下落的時候差點摔倒,看地上的積水昨天半夜應該有下過雨才對,可陸一峰發現自己的衣服竟然隻是微微有點濕,這不免讓他想起了那個臉色總是掛著淡淡微笑高深莫測的劉宇,激動的心情迅速平複了下來。
劉宇說過如果自己的身體有任何異常,就給他打電話。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昨天他的電話沒有打通,如果今天他開機打回來的話我是否應該告訴他這兩天的情況,還是隻告訴他打電話隻是為了把錢還給他們罷了?
陸一峰最後決定還是等自己身體的檢查報告出來再說,如果即使發生異常,也等自己回學校再和劉宇聯係,他不想因為自己而影響到家人。
但是等到陸一峰和父母妹妹辦完出院手續乘了一個小時的車回到鎮上的時候,都沒有接到劉宇的電話。
本來父母是怕耽誤陸一峰的學習讓他先回學校,但是被陸一峰要等檢測單以及要和妹妹一起照顧虛弱的媽媽為由拒絕了,而且他的潛意識裏似乎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不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