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好辦嗎,隻要親王殿下真的有心為國效力,張淮深願意代為向朝廷引薦。”
“多謝節度使提點,以後如有什麼事需要雷霆出力之處,雷霆隻要是能力所及便絕不會推辭。”
“何來提點一說。親王殿下已經在異域封王,仍舊不忘我大唐的安危,真乃令我輩深感佩服。”
“節度使太客氣了,雷霆自幼便聽聞張司徒(張義潮)的忠義故事長大,一直以來都想成為張司徒這樣的忠義之人。來到諾羌以後,更是知道了節度使為保衛河西走廊地區不受異族侵占,而常年在外征戰的事跡,這些事跡常常令雷霆心生慚愧之心。捫心自問雷霆如果處於節度使之位,絕對無法做到節度使這種地步。說起來張司徒和節度使叔侄二人,才是我大唐軍中之楷模,學習之榜樣。如果我大唐能夠多幾位張司徒和節度使這樣文武雙全的忠義之人,少上一些隻知道謀求自己私利的貪官佞臣,何愁我大唐不重現當日之強盛啊!”
雷霆的這番話雖說是在恭維張淮深,但是說的也確實就是事實,甚至連誇大的成分都不包含在內。張淮深手下的將領們隻覺得他的這番話算是說到了他們的心窩子裏去了。
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將舉起杯敬了雷霆一杯後,說道:“親王殿下這番話算是說道咱們的心窩子裏麵去了。如今的朝廷不但奸臣當道,就連皇帝也是昏庸之輩,如果不是他們……”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張淮深便高聲嗬斥道:“魏虎,你喝多了,還不給我速速的退下!”
“我沒有喝多,就是朝廷在嫉賢妒能,明明已經是無力剿滅叛亂犯上黃匪(黃巢所統領的起義軍),卻放著我河西十萬精銳不用,反倒請西域番邦的軍隊去剿匪,這不是引狼……”
張淮深暴立而起,怒道:“夠了!還不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
被魏虎這麼一鬧,場麵顯得有些尷尬,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雷霆見狀趕緊打圓場說道:“節度使切勿生氣,這位將軍也是心係國家安危,這才會發泄心中不滿罷了。”
張淮深深歎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雷霆自打穿越到這個時代,便躲進了深山之中,後來剛一出來,便遇到了古什耶麗,隨即便跟隨她前往了諾羌。雖說前世的時候,對晚唐多多少少的有些了解,但是大多是通過評書和知道的,這其中演義和杜撰的成分居多,再加上當時是以消遣為目的,所以對這個時代的真實情況,了解的並不算多。如今自己已經身處於這個時代,自然就要對這個時代多多了解才是。隻不過他所在的諾羌距離大唐路途遙遠且消息閉塞,根本就難以了解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此番前來沙州,是難得的可以了解到現實情況的機會,他又怎麼會錯過呢。
“節度使,雷霆離開中原已經數年,雖然一直以來都不曾忘記自己是大唐人,怎奈諾羌地處偏遠且消息閉塞,根本就無法了解到中原的消息。不知道節度使是否可以告知一二?”
見到雷霆主動詢問,張淮深也不好不予回答,稍作思考以後有些無奈的說道:“如今的朝廷盡為奸邪宵小所把持,自從黃匪攻進都城長安以後,朝廷不但棄用一力抗戰的鄭畋為相,反倒任用一些無能之輩統領大軍。以至於關內道周邊空有數十萬大軍,卻因為相互猜忌和推諉而無力剿滅黃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