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德武士冷哼一聲,終於回到塔羅的身後。
塔羅向梁淩霄:“梁城主,告辭!”話音剛落,身形一動,竟攜著一幹烏茲武士騰空而起,如若飛仙,衣袖飄飄,瀟灑之極,爾後凝立虛空。
“什麼?”
“那個永泰城主,居然是大神通者!”
“不對!大神通者起碼兩人,不然帶不起數十位烏茲武士!”
......
現場眾人震驚,爾後釋然。
若烏茲蠻夷沒有大神通者跟隨,又怎敢以身犯險,出入西梁。
塔羅再次深深地看著蕭長天,目光中的殺機誰都可以看得到,終於冷哼一聲,光華一閃,帶著一幹烏茲武士離去。
自始至終,梁淩霄和彤貴人麵色平靜,顯然這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蕭長天麵無表情,看著塔羅等人消失的身影,低聲喃喃:“幽門境嗎?倒是有點壓力了!”是的!氣海境的塔羅,可以不放在他眼裏,但幽門境的塔羅,真的能給他壓力了。
說到底,還是他的體質問題。
玄陽神體,號稱這個世上最強的體質,但變成玄陽絕脈之後,已然完全不同。雖然依然保留著諸多神奇的好處,但經脈霸道脆弱,便成了玄陽絕脈最恐怖的限製。
若解決不了,他永遠成為不了強者。
譬如他現在,就算他提升到雲門境巔峰,就算他破入氣海境輕而易舉,但若尋不到可以克製他經脈爆破的神物,他就得死命壓製境界。也就是說,他永遠隻能雲門境巔峰。
也正因為如此,在天劍山上,嘯天狼王嘲諷蕭長天,放他離去,任由他自生自滅。
因為他覺得,曾經震懾世間的玄陽神體,居然變成了如今的玄陽絕脈,為天地所不容,受天地詛咒,何其可悲?這是對人族最大的懲罰,也是對蕭長天最狠的懲罰。
念及此,蕭長天搖了搖頭。
有壓力又能如何?塔羅他們,畢竟是烏茲國的人,想來漢唐殺他,可不容易。
更何況,他還真不信了。
在這靈氣濃鬱的九州,精彩紛呈的大世,憑他蕭長天,還解決不了玄陽絕脈問題。一旦他解決了玄陽絕脈問題,那一切,都不成問題。塔羅若想殺他,他會讓塔羅,變成死羅!
他驀地轉身,將手中長刀往主人方向一拋:“接著!謝了!”
那寶刀主人連連擺手,道:“不用還我了,寶刀配英雄,剛好!”
在場眾人突然哄堂大笑。有人奚落道:“笨啊!人家準備有梁城主賞賜的中品靈器,還能看上你這柄爛刀啊?”
“對哦!差點忘了。”寶刀主人一拍腦袋,終於接過了自家長刀。
蕭長天卻恍若忘記了有賞賜這事一般,在把寶刀扔還主人之後,便要躍下擂台。
恰在此時,蕭長天身後,彤貴人不懷好意的聲音響起:“蕭振東,你就這樣走了?哼哼!”
蕭長天臉色一跨,別說,他還真怕這個便宜姐姐,因為他這個便宜姐姐,實在是太多變了,一會是天使,轉眼間便成了長著犄角的惡魔。
他轉過身,強裝平靜道:“那啥?我還有事,得先走了啊!”
此言一出,彤貴人撲哧一笑。
她這個便宜弟弟,太可愛了。
無論在人前多麼強勢,在她麵前,就變成了赤裸裸的羔羊。
梁淩霄也忍俊不禁。
他也沒想到,先前那個驚豔全場的少年,強悍到過分的少年,突然間就換了個人似了,變得唯唯諾諾,就像那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轉而一想,倒是釋然。
要知道,當年,他剛剛與彤貴人認識那會,可沒少被彤貴人捉弄。那時的彤貴人,對他來說,同樣是個小魔女,常常讓他擔驚受怕。
不過,也正因為他常常被彤貴人捉弄,二人的關係才牽扯不斷,糾纏著越來越深,直到雙方都有了愛意。
念及此,他溫柔地看了一眼彤貴人。
彤貴人心有所感,看向梁淩霄,二人的目光對觸,忽然間又齊齊轉到一邊。
彤貴人俏臉微紅,小女人的姿態盡顯無疑,又哪有先前強勢嗬斥塔羅的模樣?
梁淩霄有些尷尬,看向蕭長天,笑著掩飾道:“蕭振東,你就這樣走了,是要陷我於無信嗎?”
“啊?”蕭長天一愣,有些茫然地看著梁淩霄。他什麼時候,要陷梁淩霄於無信了?
“啊什麼啊?我問你,城主大人先前是不是說過,此次擂台大戰,隻要為漢唐爭光,定會重重有賞?”彤貴人插嘴。
......